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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道,“现在稽王却越来越……我真不知道如何说他,我今天向他提及此事,他却说这是子虚乌有的事,还说什么稽国现在国富民强,固若金汤,别说没人敢再来攻打,就是有,怕他作甚,这都是听那一帮奸臣谗言听的呀,浑然忘记一年前被人围攻国都时的狼狈之状。他现在要急切确立太子,以放心
再安享几天太平盛世。”
贾梅道:“那他准备立谁为太子呀?”妙悟道:“据我所知,二王子的可能性最大。听说近些日子,二王子整日跟前跟后的向大王耳朵里面吹甜言蜜语,把个老稽王吹得整天哈哈大笑。而二王妃毕竟是个女流,不方便像二王子那样极尽谄媚之能事,大王子,你也是知道的,对此道好像并不大热心。但仇氏却抱定了‘传长不传幼’的念头,觉得,太子必是大王子。所以,无论立谁为太子,另一个总要起报复之心的,那就是在将来的战争中作敌人的内应,以图在战后分得一片土
,自己可以称王称霸。但以老道之愚见,将来一旦温筠得胜,便是他们的死期。他还不至于傻到在自己的国中养一个自己亲手灭掉之国的王储吧,但愿他们能见及此处,不要亲手将自己逼至绝路为好。”
贾梅又问道:“那有没有人向大王提及痴哥哥呢?”妙悟道:“有倒是有,一是人数不多,只有景大夫与伍将军等几个人,二是不知谁向大王提起三王子最近帮西戎人做了不少好事,大王现在很生三王子的气。”贾梅想了想,可能指的是自己在柳林镇之事吧,那一定是公孙宏回来散的谣言,想以此来阻止痴哥哥将来参加西戎、东夷与稽国的战争,心想:“这个公孙宏也真够卑鄙的了。”
刚才自己并未向妙悟提及此事。于是贾梅问道:“道长相信此事吗?”妙悟道:“我绝对不相信此事,他身为稽国堂堂三王子,怎么能助敌国百姓呢?”贾梅听出妙悟一旦得知此事,肯定也是不以为然,便没向他提及此事,道:“如果将来稽国真要有一场厄运,那道长打算怎么办呢?”妙悟道:“我亦无法呀,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我打算天明就回去,还到我去年的洞府暂时住下,温筠师徒既然忙于这样的一个大阴谋,已无暇再顾及到我了。那儿离国都近,我探听消息也方便一些。”贾梅笑道:“老道长现在竟然也无心修道了?”妙悟长叹一声道:“修道也是为了悟出能使百姓生活舒坦之途,现在百姓面临灭顶之灾,轻重缓急,小老道还是能分得清的。”贾梅道:“道长所见极是,但愿能阻止千万百姓这一场灾难。”
不觉时间已将近五更,贾梅需在天亮之前离开王宫,便向妙悟告辞。妙悟道:“姑娘最近常到老道洞府搏虎坐坐,将来见到三王子也务必请与我一见,以便商议眼前紧急事务。”贾梅点头答应,便重新拉上蒙面,出门又与屠龙搏虎道了别,急忙翻墙跃脊,回到客栈。
贾梅依旧在此打探消息,暂且不停。且说郦元自于秋叶道长处学得神功之后,因挂念贾梅,同时也担心国内有事,便急急赶回稽国,借着风势施展御风神功,不几日便到了稽国。本打算先去看看安神医还有师父和娘,但又一想还是先找到梅子向她解释清楚为好,免得见了他们提及此事无法回答。
这一日,便来到稽国国都附近,顿时有一阵亲切感,但突然又感到在芸芸众生中寻到一个人也太难了,上次,梅子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寻到我,而如今,她若是对那天早上之事信以为真故意躲着我,我又哪里去找她,一阵沮丧感顿时将他淹没了,茫然不知所措,便由着自己的脚步向前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猛然间一抬头,眼前竟横亘一道苍凉的山脉,山风吹来,郦元不禁打了个寒颤,枯黄的叶子在眼前乱舞。郦元本不懂得什么诗情画意,但此时此刻,触景生情,也不禁暗想:“我郦元身为稽国三王子,竟如眼前飘飞的黄叶一般,不知将于何处安身。父王屡次下令捉拿我,母亲孤身一人寄寓他人屋檐之下,梅子又离我而去,嗨,堂堂七尺男儿竟到了此种
步。”便顺着一山径向上走去,突然一伸手抓住一片黄叶,又感叹道:“黄叶呀,其实我哪里有你幸运呀,你无知无识,无欲无望,只是顺性而为,随飘到哪里也没有丝毫痛苦感,而我,却因有了一点人的精神,而不得不处处虑个周全,一个顾不到,不是伤了人,就是伤了己,而两者皆非我之愿也。”说完,叹了口气,继续向上攀爬。突然,他感觉这座山,这条山路,似乎有点面熟,于是快步向上爬了几步,心里顿时明白,这座山正是昔日妙悟老道长隐居之山,但随时又是一阵孤独感,上次是与梅子携手登临此山的,而如今,却是自己孤身一人。眼前似乎又出现梅子侃侃而谈,愚弄温筠的情景,不禁苦笑了一声。又想:“也不知老道长现在是否还在此处,眼下正不知所之,何不就去看看,即使不在此处,再看一看昔日所坐石凳,所用石桌,也是好的。”
想到此处,郦元打起精神,认清路径,便朝昔日妙悟所居洞府飞快
跑过去。不知为什么,郦元感觉离洞府越近,自己竟然越有点紧张。自己也不禁笑道:“我又何必自己与自己过不去呢。”于是,为了给自己找乐子,便哼起了梅子经常唱的那首民歌“丘中有麻,彼留子嗟,彼留子嗟,将其来施施;丘中有麦,彼留子国,彼留子国,将其来食;丘中有李,彼留之子,彼留之子,贻我佩玖。”
转眼间,便到了洞府前那一片平
,郦元不由放慢了脚步,突然,隐隐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由石洞内传来,再一听,竟然还有女孩子的声音,隐隐约约就是梅子的声音。郦元不禁心头一阵狂喜,向石洞跑去,边跑边大叫道:“梅子,是你吗?我是痴哥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