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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邱二人来时,郦元贾梅二人还特别嘱咐,顺便将安神医请来。交战之时,军中不可没有良医。于是,韩虎便亲自带了几个侍卫,去请安神医,共赴朱家庄。安神医与小玄子,上次与郦元贾梅在驮城分别之后,乘巨鹰雷电,不过两日,便到了孙音家,见到了自己昔日的妻子杨氏。此时四目相对,好不凄凉。得知孙音已死,杨氏更是痛不欲生。本来。此时两人若重修旧好,也可算破镜重圆了,杨氏也有了依靠,且杨氏也确有此意,但安神医想到孙音为己身亡,自己再娶他的遗孀,那就不仅不仁,亦且不义了。于是,便与杨氏兄妹相称,以便照顾其生活起居。为了减轻杨氏寂寞之苦,安神医让小玄子认她做了干娘,也算是尽了自己的一点心意了。
秃头鹰与吊睛虎则自从上次出了公孙宏的
府与郦元贾梅分别后,正要带领那镇上数万人马帮助郦元抗敌,却得着郦元已大获全胜的消息,只得作罢。镇上人见他们仁义有加,便留他们在本镇做了首领,听他们号令。自此,镇中人农忙时各干各的事,闲时仍聚集一起操练兵马,以备再有敌兵侵犯,可为国出力。几天前,秃头鹰与吊睛虎得到郦元招兵买马的消息,便召集全镇青壮年说明此事。镇中人皆受过郦元贾梅的恩德,况又是为国出力,无不踊跃前往。镇中妇女小孩也愿一同前往,以便做些杂活。这样,全镇便又如一年多之前一样,悄无声息了。韩虎已将这数万人编到自己所统军队之中,每日在颖城操练,已俨然正规军了。颖城原本有五万军马,加上秃头鹰、吊睛虎带来的三、四万,又有近日为爱国**所驱,望郦元大旗而来者,现在已不下十五万人之众了。即使西戎东夷联军到来,也可与之一拼了。
而那六个阔人,则是自己数年年所资助的那几个农民强盗,经过数年的辛苦经营,这时都已成为富甲一方的阔佬了。闻听三王子郦元招兵买马,以抵制外敌入侵。此时,几人早已得知自己的恩人名叫郦元,但万万没想到,他就是当今三王子,便想到自己可不能忘了本。于是,兄弟六人一商量,便用几辆牛车将他们数年的积蓄全部拉到了朱家庄。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军费呀。郦元抱拳向张五道:“张五哥,两年前我受你之恩至今未报,没想到这次又受了哥哥们这么大的恩惠。看来,这个恩情,郦元是终生难报了。”张五资助郦元那件事,兄弟六人早已知晓。尖声尖气得二哥道:“饮水思源,没有你老当你的六十两银子,说不定我们哥儿几个早已不知身死何处了呢。”郦元重新谢过六兄弟。
那个精神矍铄的老头,竟然是当年为红玉疗伤的那个大夫。自从听了其“夫人”的教诲后,真个一心向善,恪守医德,再没收过人家半文黑心钱。他医术本就不错,不过原是一个远近闻名的见钱眼开的人,向他求医者倒不多。可自那次公开布施之后,求医者便络绎不绝,名声自然也就越来越大。因老人姓华,人们便称其为华神医。这次,也听说了这件事,心想,将来数国交战,不知有多少士兵要受伤呢。夫人要我多积德,为国出力难道不是最大的德吗?于是,便也来到了朱家庄。一看,庄主竟是自己的老熟人,再一打听,以前到自己店中的竟然是痴心侠,三王子,不禁惭愧万分。待郦元贾梅认出了这位老大夫,两人不禁哈哈大笑。贾梅便将自己的那番捉弄说了出来,华神医此时才恍然大悟,忙尴尬
道:“多亏二位指点,老朽才不致背着骂名躺进棺材。”贾梅道:“那是你善心未泯。有人是至死誓不向善的。”华神医惊道:“还有这种人?”于是,郦元贾梅便将韩虎治下那个张二的事向大家说了一遍。大家听了无不唏嘘叹气。郦元道:“现在军中有了两位神医,真是天助我也。”
妙玄也兴奋
讲了自己的事。原来,妙玄也是邱道长当年所救的一个穷苦孩子。邱道长收溫筠在先,救妙玄在后。妙玄见邱道长与溫筠两人吃饭穿衣都成问题,便自愿做了小童,伺候邱道长师徒的日常起居。邱道长感其恩,便将内功心法授予他。所以,妙玄虽没拜邱道长为师,却道到了他的真传,在心里早已将邱道长看作自己的师父了。妙玄悟性极高,平日在伺候师父之余,便独自找一僻静之所练功,是以溫筠、郦元皆没见过他练功,但他却先于郦元具有了一身神功。自上次颖城之战与郦元分别后,便又回到隐居处,看守师父洞府,以待师父有朝一日回来。但师父竟一直没回来。邱中天也有自己的想法,要让他一个人在那儿勤练武功,以便将来为国出力。此次,郦元誓师,邱道长便飞鸽传书,将妙玄找了回来。
众人一一说过之后,贾梅又笑着将如何请秋叶向大家说了一遍,众人听了皆捧腹大笑。秋叶此时却只顾低头吃肉喝酒,贾梅说什么,众人笑什么,他全然不顾。贾仁却厉声向贾梅道:“梅子,这只能是戏言,岂能当真?”贾梅忙道:“是,爹,女儿再也不敢了。”待说到那几条蟒蛇之时,安神医道:“三王子,你们所见的那几条蟒蛇,如果老朽猜得不错的话,定是西域灵蛇,年齿皆已在二百岁已上。先父所留医术上曾说,那条红花斑斓蟒蛇,以
下蚯蚓、蜈蚣为食,饮高山冰雪融水,生命力极强,食其胆可延年益寿,增加数十年功力;那一黑一白两条蟒蛇,先父称之为‘玄素双痴’,是一对罕见的情侣蛇,二百年来从未分开过,以沙漠中特有的植物沙棘、白刺为食,饮
下之泉。因兩蛇心灵相通,声气相投,故食其胆者亦为情侣方能将功力发挥至至境。”众人听后,无不唏嘘,感叹三人真是承受天命以拯万民于水火了。
当日晚间,众豪杰由于酒喝得有点过量,早早就入睡了,只剩贾仁、邱中天等人在一块儿闲聊。邱中天道:“西戎与东夷联军定然不好对付,咱们最好能各各击破,或者想个什么法子让他们无法联合,这样事情就好办了。”听到这儿,贾梅突然道:“有了,有了,珂丽丝。”众人忙问珂丽丝是谁。于是,贾梅就原原本本将自己与郦元和珂丽丝交往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郦元有点尴尬
道:“梅子,你又提她做什么?这事都已经过去了。”其实,郦元心里也一直对她挥之不去,总觉得是自己有点儿对不起他,只不过怕引起贾梅的反感,平时不愿言语罢了。
但贾梅此时提起珂丽丝是别有用意的,她抬起头来,见邱道长正看着自己微笑,便料到师叔已猜透了自己的心思。于是,便说道:“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也许有点卑鄙,但为了中土万千百姓的安危,我只得说出来了,大家看可行,就照此行事,否则我就不再提它了。”众人道:“什么想法,说出来看看。”贾梅又看了郦元一眼道:“痴哥哥,为了中土的百姓,你可以做点牺牲吗?”郦元毫不犹豫
道:“牺牲我一个,换中土数日安宁,我正求之不得。”贾梅道:“没那么严重。”众人见贾梅这样与郦元说话,都不知就里,便催贾梅快说。仍只有邱道长一人在颔首微笑。
贾梅这才说道:“我这个想法真是有点卑鄙,我想利用珂丽丝对痴哥哥的一片真情,让痴哥哥潜入西戎国王宫,央求珂丽丝阻止西戎王的行动。据我所知,西戎王对珂丽丝极其宠爱,简直是有求必应,若真的阻止不了,即使拖延几天,对我军也有莫大的好处呀,只要他们两国不联军,我们的胜算就会大一点儿。”众人听贾梅说完,都不禁赞道:“好计!好计!”却见郦元阴沉着脸,半天没言语,好半天,才缓缓抬起头道:“珂丽丝是那么纯洁,那么善良,她即使对我有一点感恩之心我也不应该希求回报的,施恩图报之人是我最瞧不起的……”说到这儿,众人都不禁有点儿泄气,有的摇头,有的叹气,贾仁则有点生气
道:“元儿,梅子还不介意……”话没说完,便被郦元打断了,郦元道:“大家听我把话说完,若是利用我对珂丽丝的救命之恩,让她哀求西戎王饶我一命,我宁肯死也绝对不会开口的,可是,这次是为了中土,为了千万同胞。当然,西戎真能退兵,西戎国的士兵与百姓不也减少许多的伤亡与劳累吗?所以,卑鄙也罢,高尚也罢,我这一次一定要做个施恩图报的小人,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天下的百姓。”众人听后,顿起一片欢呼之声。
定好此计,众人又随便闲聊一会儿,也都回房休息去了。邱中天临走时,看了郦元贾梅一眼道:“中土的命运要靠你们二位了。”郦元马上道:“师父言重了,元儿只是略尽微薄之力而已。”邱中天笑着走出了聚义厅。
这时,贾梅才问郦元道:“痴哥哥,你不怨我吧?”郦元道:“你能毫不犹豫
让我再次去见珂丽丝,我心中已对你感激万分,况且这次又是为了无数百姓的安危,我怎么能怨你呢?”贾梅笑道:“你能理解我就好了。”说毕,幸福
偎依在郦元那宽厚的胸膛上。此时,贾梅心里,又是痛,又是高兴,她知道珂丽丝对郦元一往情深,而郦元对珂丽丝也并非没有一点情意,他们好不容易分开了,这次又是自己让心上人去找另一个女人,心里自然隐隐作痛,所幸郦元明白她的心意,料想不会辜负了自己与众人的心。
翌日一早,郦元便准备启程。武氏儿子见连日奔波,不禁心疼
拉着儿子道:“元儿,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呀。”郦元道:“娘,元儿已有好长时间没侍候你了,等这次退了敌军,元儿在好好侍候你。”武氏笑着点了点头道:“元儿,大事为重,娘自己能照顾自己。”
郦元又一一向众人告辞。贾梅拉着郦元的手道:“痴哥哥,一定不要让西戎王发现了你的踪迹,要早去早回,我与伯母盼你平安归来。”郦元含泪点了点头道:“我一定早去早回,梅子,你替我照顾好娘。”说毕,迈大步出了朱家庄。
自吞了黑蛇之胆后,郦元功力更加精湛。一路上,郦元施展御风术,不几日便到了西戎国都。睹物生情,郦元不禁生出了不少感慨。先找客栈住下,待到天黑之后,郦元才换了夜行衣,飞檐走壁,直奔王宫。
此时正值严冬时节,西戎气候更是恶劣,整日北风呼啸,阴云惨淡。士兵们都冻得瑟瑟发抖,更无心严加防守了,所以,郦元毫不费力,便进了西戎王宫,然后,直奔珂丽丝寝宫。
郦元几个纵跃,便到了珂丽丝的寝宫前面。此时,脚步倒有点犹豫了。只见屋内灯光惨淡,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在窗纸上,郦元心中一惊,随即心跳便加快了,呆呆
看着那美丽的背影,不由自主
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又不由自主
退了回来,如此,来回走动,不知自己要干什么。突然,里面传来了说话声:“珂丽丝,早点休息吧,你的病尚未痊愈,大夫嘱咐你多休息的。”显然是一个丫鬟的声音。珂丽丝叹了口气,道:“躺着也是睡不着,还不如起来坐坐呢。”丫鬟又道:“珂丽丝,你是不是又在想张公子了?忧能伤身呀,珂丽丝,你一定要放宽心呀,张公子他人那么好,一定不会有事的,说不定被哪个神仙救走了呢。”珂丽丝道:“但愿真如你说,真神能保他平安无事,他是我的恩人,又是我的……他要是真能平安无事,真神将我带走我也愿意。”丫鬟笑道:“他又是你的什么呀?是不是心上人呀?”珂丽丝嗔道:“你这丫头!”接着又幽幽
道:“我怎么配呢?他的心上人是贾姐姐,贾姐姐的心上人也是他,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对呢,我只求,只求再见他一面就够了,知道他还活着,我就……”
郦元听到此处再也忍不住了,几步迈进屋内。珂丽丝话音未落,突见一个黑衣人闯进屋内,不禁吓了一跳。丫鬟正要惊叫,郦元忙道:“珂丽丝,是我呀,我是张元。”丫鬟惊叫声没出来,又被压回去了。珂丽丝睁大惊恐的眼睛,向黑衣人看了一眼,马上兴奋
道:“天哪,这事真的吗?”说着,就投向郦元的怀抱。小丫头知趣,早悄悄他退到门口,为公主与郦元把风去了。
珂丽丝附在郦元胸前抽泣了好一会儿,方抬起头来道:“郦大哥,真不是在做梦吧。如果这是梦,那我宁愿永远也不醒来。”郦元将珂丽丝扶到凳子上,道:“珂丽丝。这不是梦,我没死,贾梅也好好的,是她让我来看你的。”珂丽丝惊道:“你找到贾姐姐了?那太好了,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呀?你快告诉我吧。”于是,郦元便将自己如何晕倒沙中,如何被秋叶所救之事向珂丽丝详细
说一一遍。珂丽丝双手合十,向天言道:“真神,你果然显灵了,救了他的性命,珂丽丝以后愿为你忠实的仆人,随时听你的吩咐……”郦元见珂丽丝如此前程
为自己向天祷告,不觉已潸然泪下。
珂丽丝祷告过后,又兴奋而略带忧伤
问道:“郦大哥,你是怎么找到贾姐姐的,她现在好吗?”郦元抹了一下泪眼,知道不得不谈到两国间的恨事了,又想到了此行的目的,不禁有点踌躇。珂丽丝又道:“郦大哥,你还没说你是如何找到贾姐姐的呢,是不是不方便说呀,要是这样的话,你就别说了。”郦元忙道:“不不,只是……”“只是什么呀?”珂丽丝问道。“只是谈到这件事,不得不提起我们两国间的事。”郦元道。“两国间的事?”珂丽丝惊道,“没什么,你说吧,大稽国也没什么对不起西戎国的,反而是我们西戎国屡屡侵犯稽国的边境,我真羞于谈西戎之事。”听到这,郦元只得将自己如何遇见贾梅,贾梅又为何与妙悟在一起的事一一说了。最后,才不得不将自己此行目的说了出来。只见珂丽丝惊得双唇好久合不拢来,待郦元叙说完毕,才愤愤
道:“那个溫筠可真太卑鄙了,为了一己之私利,非要搅得天下不宁他才心安?”稍后,语调变得轻柔,道:“郦大哥,你放心,我一定劝我爹爹不要听从溫筠的谗言,为了报答你的大恩,也为了两国的百姓。”郦元听到这儿,便要跪下向珂丽丝道谢,珂丽丝连忙搀住郦元道:“郦大哥,你……你要这样我以后就不理你了,现在稽国正需要你,我也就不留你了,你趁天未亮赶快离开这里吧,听我的好消息。”郦元看了一下夜漏,已近五更了。好在冬天夜长,否则现在天早已大亮了。于是,郦元点了点头道:“待两国将来成为友好之邦,我与梅子会时常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