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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却没动。因为驭灵,他的觉一向很轻,稍微有点动静,就会醒来。他听着渐近的脚步,竟然推开了他虚掩的门。他不喜欢太密闭的空间,所以他很少紧闭房门。不关紧,不代表可以随意的进来。特别是,在现在这个时候。她才刚刚不抖,一夜过去,才刚刚停止发抖。所以,他一直没动,他已经从脚步声听出是谁。是了,只有她敢!她以为她有这权利,她以为她可以随意的接近他的床。她以为她只要堆起那脸笑容他就可以一直纵容她。对,她这样接近过一次,那时他心情好。所以她就以为以一直这样。但是,现在他的心情非常的糟糕。
莫言慢慢的贴近他,脚步很轻很轻,他显然还是睡着的,因为一动也没动。她早上只是想来偷偷看看,透过敞开的窗,她看到他没盖被子,一时就想帮他盖上,免得着了凉。这里不比南方,他总爱敞着窗,入秋很久了,天气冷。她是担心他啊!早上在院门口碰到别院的了,都是只敢在门口等着出来的丫头打听打听,但是他说过,他许她自己进来逛逛。所以,她来了,看着她们的眼光,她一时还是有点快意的。她没想进来的,只是想逛逛。但是,他没盖被子啊。
她刻意去忽略他怀里的那个小小的人。她很瘦小,真象一根柴火棒。她不走近了,她都瞧不见。
她轻轻的拿过被子去替两人盖上,刚盖了一半,她就瞧见他的眼睛了。他醒了,完全的醒着的,那眼神,她只瞧了一下,便忍不住哎呀出了声。她不想出声的,真的不想,但是,那不受她控制的恐惧就令她一下子喊了出来。
这一声,令小白一个激零,本能身体一弓,一下子便要直跳起来。这是她在东府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有动静,她就直直的站着,像一根竹。
但她没能跳起来,她不但没跳起来,下一刻,他已经伸手将手边几上的茶盏抄了起来,一下子直掼到莫言的头上去了。这一系列的动作简直让莫言根本没有反应,一下就被砸得后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地上,她的头上绽开了一朵血花。她连捂伤的时间都没有,因为她眼中掠过的痛楚跟委曲激起了他更大的怒意!他一翻身就坐了起来,向着她慢慢走过去,走的慢,但出脚不慢,伸脚就向她胸口踢去。
莫言惊恐的盯着他直跺过来的脚,他是喜怒无常的,她早该知道。但为什么?为什么今天就不想一想呢?为什么就直接进来了呢?是因为内心的嫉妒啊,她嫉妒了,所以昏了头了!他看出来了,她再怎么堆出一脸的笑,他都能看透,她碰触了他的禁地,她要被他一脚给踢死了。
但是,她没挨到那一脚。在那一瞬间,一个小小的身影扑到她的身前,替她挨了那一脚!那一脚又快又狠,直把她们两人一起踢飞了出去。她的身体直撞到花屏上,推倒了那一大排折屏。前面那个骨瘦如柴的身体如同被折断了一样,曲弓着在她面前,地上,是一大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