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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小白就让刘波给接到南门衙府里头去了。灿菊几个一直给她送大门口车上,便都折回去了。没有她们跟着,小白有些发慌,也不敢出声。一个人坐在大车里,凭他们拉去了。
府衙是建在狼舍那边,与昭平王府隔的很远,在昭平城的南门那里。倾绝之所以府宅分开,就是因为府里丫头,小厮多,嘴杂。而且,来往的各州宾客也多。他处理的事情繁多,密卷也多,若是建在府里,难保有顾不周的地方。但府衙不同,整条北街,都不许任何人穿渡。南门至南街四巷,全是他铁近卫的人。他处理事务,刑讯,遣兵,训狼,皆是在府衙,铁近营及狼舍。昭平分内外两城,内城有四门,外拱护城河,南门出去,有百里平原。再南,便是泱洋十三关。然后是缀锦长城,过去了,就是缀锦的绛州。王府是建在东门内,西面与北面,则分管贵市及贵宅。而南门,这一大片地界,都是王府外衙禁地。普通市集及普通民居,皆在外城。
小白坐在车里,也不敢乱看。刚才一见外头铁马金戈,一时就觉得脚软!黑衣铁卫,森森然的立在两旁。外头静的很,虽然是大街,但听不到车溪人流之声。估计是这条道是王府私道,没有百姓游走。只听得到得得的马蹄声缓缓前行。行的缓,所以不颠,她绞着袍襟,根本就是坐立难安。
直到外头车辕上坐着刘波出了声:“主子,到了。”她这才如获大赦,忙忙的起身。刘波帮她挑了帘子,下了脚凳,伸手要来撑她。她刚想伸手过去,脑子里忽然一闪,不知为什么闪出昨天的场景来。死神说了,不许让别的男人碰。一想这个,便猛的一缩手,整个人僵着。
刘波也不敢愣伸手去扯她,正忖着用软话哄她。忽然眼边一晃,一个人已经自他身边把小白给直接抱下去了,是王爷。敢情他一直在内门里头等呢。
倾绝带着笑,小白刚那动作他瞧在眼里。一时竟让他有些窃喜的味道。想着她是记着自己昨天的话,她脑子一根筋,说什么是什么。记得死的很。
一出车,便看到空落落的大场子,面前是耸立的高台,建在高台之上的,是恢宏的建筑。不同于缀锦的飞角画梁,流光溢彩,全是暗沉的原木之色。除了朱漆的大门,威严的狮子。吊角重檐,皆是木色。正门挂着匾,她也瞧不懂。大门紧闭着的,只在侧面开了一道小门供人出入。外面团立的,皆是黑衣蒙面的甲卫,有骑兵,交错着在空地上踱来踱去。
拱着高墙,东西都看不到头。小白任他抱着,动也不敢动,她也没力气动了,这个地方让她怕到不行。凌霜跟在他们身后,有侍卫过来牵马,引向马厩。那个叫凌霜的也是,高大的跟王爷一个样,蒙着面,只瞧的见两个眼睛。但小白根本不敢瞧,只觉得他气势逼压的要爆炸。
进了大门,左穿右穿的走,这里除了大门内有个不算大的花园,再没任何园子,只是错立的房屋,高高矮矮,有些还拦着铁栅门。里头不见一个女子,来往的全是黑衣侍卫。小白已经快窒息了,大冷的天,她竟是冒了一脑门子汗。刘波送到门口也不见了。现在只有这些陌生的侍卫,逼压着她的神经。让她的脑子,完全变成空白!
他径直进了屋。里面是个大台案,象个书房。墙上四面全嵌着书架,堆满了书。台案边不远有折屏,将整间屋分开,里头瞧不见,不知道有什么。黑漆的岗岩地,擦的锃亮的。
“怕吗?”他把她挟进折屏后头去,屋里袅着檀香,淡淡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