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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静静的,但是,却有人。闲适的坐在院子的正中,石桌边上。那人一身黑色的锦裘,绣着银色的图,在月光的照耀下,一点点的泛着光。他长发束起,甩下长长的发尾,他正对着星言,手中还拈着精巧的梅花杯。花形的展面琉璃,酒在杯中摇曳,皓月之下,流光微动,与他微微含笑的脸,构成一幅诡丽的画卷。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他轻轻的开口,向着星言:“与其对月独酌,倒不如双饮欢畅。我说的可是?墨虚家的大公子?”他话音刚落,便是满院通明,亮如白昼。院廊四周,已经布满黑衣蒙面的侍卫,在他身后远远站着的,正是白天那个唤星言的男人。
星言怔怔的看着他,耀光之下,月华黯淡,但他的面容,更是清晰起来。很年轻,估计比他长不了几岁的模样。如此一张年轻的面孔,让人无法将他与昭平王联系在一起。白日隔着纱笼,星言又一直躬着身,无法看清他的脸。因为他很高,比小白要高很多。星言弯腰下去,只需微微倪眼便可以看清小白,却无法看清他。但声音已经证明,正是他,凌佩的昭平王。
星言不由自主的伸手取下蒙面的黑巾,他一语已经道破自己的来历,根本没有必要再蒙面。他后背的汗已经微微渗下,凉凉的滑过他的脊。虽然他的计划谈不上周详,但是,怎么也不至于让人一眼便可以看穿身份。他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他脑子里轰轰乱想,却是急转不休。眼睛很快将四周扫了一遍,没有机会。那个人,早已经等在那里,分明是请君入瓮。他,完全没有机会逃离。
“院里七人,屋顶七人,墙底七人。顶上有飞索金丝网。你不用再看了!”倾绝微微一笑,似是看穿他的想法一般,径直就将院内布情直接告诉他:“我等了半宿,怎么也要同我饮上一杯,才不负我主人之谊吧?”他慢慢起身,向着他慢踱而去,指尖的花杯,流波婉转,流光四溢。
星言看着那越近的酒杯,忽然低声开口:“你如何得知?”既然已经身陷,自然要做个明白鬼!一想如此,反倒安然起来。
“一个游商的手,怎么会如此白皙?你指尖修长,白皙而有力,指甲修剪的齐整。怎么会是一个终日奔波,贩牲持缰的游商?”倾绝看着他,依旧是淡淡的笑着,似是动了聊兴一般:“贩牲之人,必然终日牵缰引牲,与其搏力,因牲口总有不听话的时候。日子久了,指结宽大凸显,肉皮坚裂。厚茧在指根,而你,根本没有。还有你的帮手,身形高直而健,气息沉稳,脚下浑厚有力。分明是个习武多年的人。一个有如此根基的人,为什么还甘于贩牲?所以,你们不是游商,来此,便是别有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