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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舍后堂密笼的空场,娇阳胜火,碧空万里,连一丝风都没有。外围的几株歪脖老槐蔫头搭脑的萎靡着枝叶,蝉嘶声的鸣叫。抱怨这灼热的夏日。高架的铁笼已经空荡了大半,笼门都是大敞的,有几头狼已经溜哒出来,懒懒的趴在树荫之下,下巴贴着地,四肢都开摊着,垂着耳朵眯缝着眼。偶而不耐的晃晃毛绒绒的大脑袋,驱赶着讨厌的小飞虫。有几头还安份的守在笼里,蜷在角落,偶而松抖几下毛绒绒的大尾巴,表达自己的闲适自在。
空场正中躺着两个人,都是呈大字开型平平的在滚烫的石地!灼热的暑气漫在空气之中,让这里都要蒸腾了起来。倾绝,就这样一直躺在这里,阳光有如万道利刃,四面八方的投射下来。他看着碧蓝的天,刺目的光晃成一团炽白,让他的眼发黑,让他的眼底疼痛。他未觉一般,依旧看着天空,看到一丝浮云,慢慢的移动。
夜哥在他的身边,同他一样的姿势。但是,他无法做到像他那样静止不动,他被晒得眼睛眯成细细的一条,脸颊都是红烫,汗从发际中刚刚渗出,然后又被灼干。浑身都是灼热的刺痛,像是这样的光,如同要把身上戳出无数窟窿。
“你不热么?”他忍不住开口问,却不甘休先退却,依旧执着要跟倾绝保持一样的动作!
“我冷。”倾绝低语,他的唇已经暴裂,皮肤烤得发红,但他依旧说:“我冷。”
“你的狼少了好多。”夜哥怔了一下,说着:“我可以让……”
“不用了。”倾绝应着,在他左手边,巨大的头狼蜷在他的身侧,同他一起暴晒在烈日之下。它的腹部被扯开了,此时包裹着的伤布还带着斑斑的血痕,它的左后腿还夹着板,以一种奇怪的姿态崩直着。但它的眼半眯着,鼻腔里呼呼的带着热息,神情却是一派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