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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着她细小的呼吸声,感觉她所传递过来的温度。 他终是静了下来,算了,还呕什么气啊?再把她吓得跟个炸毛鸭一样,最后还不是照样他心里难过?这般想着,他便静了,唇角甚至微微飞扬起来。 然后很快便睡了过去,快得连他自己都没料到。
小白自己也不见得好多少,这两天,她也几乎榨干了自己所有法血。 云光归魂之后,碎蓝地死灵之力也渐渐弱散,汲风丹地罩气也渐稳不住,只是随脉淡转。 她知道碎蓝一直在最后都在帮她,不然小宝早就随着她的法血,变成一团乌有。 她瞪着一对眸子盯着床顶上方地帐幔,两个大黑眼圈像是让人猛揍了两拳一样。 轻轻抚着肚子,就这么发了一会子呆,然后侧眼看他又睡了。 她像是受了他的影响般,也觉得眼皮有千斤重,不一会也睡着了。
这一觉她都不知道睡了多久,梦都没一个的。 当她再度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吓了一跳。 她本是躺在他外侧的,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他给挪到里头去了。 但她惊诧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她面前的怀抱。 没有伤了,一丝一毫都没有了。 他身体上包裹的布条不知道去哪了,那些穿透身体的孔洞一个都不见了。 他此时套上了小衣,衣扣半散着,肤色是极不正常的惨白,但是,一点伤都没有了!
她盯着他的胸口看,越看心里就越难过。 她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甚至不知道他是何时做这件事地。 但她知道他化形时候的痛苦,就算他是完好无损的,化形也是一件痛苦的事。 更是何况,他那时的身体已经破败成那样。 他一向对自己的身体狠毒,身体对他而言也是工具。 他不断的挤压自己地精神意志,现在甚至连一声都可以不出。 她知道他一定没离开她的身边,他那副身子骨。 当时要想到别地屋去,定是要找人来抬。 人一多。 脚步再轻,也必有动静声响,她不可能一点无觉。 她现在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掩住骨骼突变时候的声响的,她也想不到那么详细。 因为只是眼前的一切,已经足已经让她心痛的要死!
她挣扎着没出声,胸口里却一阵阵的突翻。 他突然一把将她搂近过来。 让她贴上他冰冷的肌肤:“你要是再吐血,我就把大夫全喂狗!”
她僵着强忍,生生压下那翻腾地血气,眼泪却簌落下来:“你,你怎么都不听话的呀!”她脑子一冲,拖口就来了这么一句。
“你不也没听我话么?咱两谁也别说谁。 ”他的声音依旧气若游丝,却是闲定安适的。 他抱着她,下巴贴着她的头顶。 他也想像个普通人一样。 慢慢等伤口愈合,留下或深或浅的疤痕,那是他曾经受到伤害的证据。 但是不行,时间不给他机会,他必须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 让自己地身体最快的好起来,哪怕是。 看起来好了也行。 因为至少他可以行动,可以不用支着断碎的骨头蹒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