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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幻才带着那种给人以无限真诚感觉的微笑,缓缓地点了点头,开声道:“我叫?幻,我是一个跟你们都不一样的人,在这个城市的某处,也许还有我的一个同伴吧?我就是来寻找她的。
我需要你们的帮助!”砭肌刺骨般冰寒的空气越来越凝滞,而这凝滞的空气除了那彻骨的冰寒之外,更是直接带来了无穷的压力。
徐起凤耳朵里嗡嗡的声响越来越密,耳鼓也已经钻心般地剧痛起来,胸口的烦闷、头脑中的眩晕一波波地席卷着整个神经。
眼前的景物也是越来越朦胧,十余米外那个俏拔曼妙的身影一阵阵地扭曲、模糊,恍惚间似乎就要化作一缕青烟,随着楼外的海风缥缈而去。
皮肤早已被冰寒的冷气冻得麻木了,但是每一条肌肉里,那种承载着无穷大力撕扯的感觉却钻心般地汹涌不止、而且越来越猛烈、越来越密集。
周身骨骼、关键似乎也都已经发出了咯吱吱的摩擦声!徐起凤被这几乎要凝滞的空气压抑得动弹不得,整个身子也是摇摇欲坠,意识似乎也将要彻底消散了!但是他却拼了命般苦苦支撑着,心底里一个声音不停地呐喊着:我不能就这么倒下!我决不甘心就这么倒下!我一定要接回囡囡!他那不太整齐的大板牙狠狠地咬住了厚厚的下唇,并且毫不吝惜地将那已经被冻得乌青的嘴唇咬得一片血肉模糊,顺着他这玩命的啮咬,大滴大滴鲜红的血液从那两只大板牙下面飞溅出来。
看着面前这个浑身颤抖、摇摇欲坠却还在苦苦支撑的胖子,冰狐莎琳娜的脸上,一丝隐隐约约的讶色飞快地一闪而逝,深潭般的灰色眸子里似乎也隐隐泛过一线的不忍。
这个胖子那双还在狠狠瞪着自己的不大的双眼,似乎早已失去了焦距,只剩下了一片空洞和迷蒙,无论怎么看起来,都已经该是昏迷过去的表现了。
可是,就是这么样的两只眼睛,却依然紧盯着自己不放!没来由地莎琳娜那平静无波的心湖里似乎也被这双空洞无神、却又似犀利无比的眼睛激得泛起一阵涟漪。
徐起凤还在苦苦地支撑着,剧痛和酷寒极度地刺激着他的身体,压力和窒息疯狂地撕扯着他的精神,他实在很想就这么闭起眼睛、就这么倒下去,逃离这寒冰炼狱般的折磨,但是,想想那张草帘子上的小小身影,想想那晚的誓言,他又是如此地不甘!可是面对的这个奇异的女子,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应付得了的啊!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压力同时越来越重了!正在徐起凤的精神将要随着身体一起崩溃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四肢百骸间一阵跳跃涌动,星星点点、微弱之极的各种从内而外的压力,带着各种各样酸、麻、热、胀的痛感逐渐汇聚在了一起,飞快地在身体内转了一个奇异的圈子,一路上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痛感越来越强、越来越复杂,最终汇聚成一道尖锐至极、锋利无比的力量,直冲脑际!说来时长,其实也只是一眨眼间的工夫,可是就这一眨眼,就还是让濒于精神崩溃、濒于昏迷的徐起凤切实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外界凝滞的冰寒空气拼命挤压、研磨,身体里这古怪的痛感却实在疯狂地撕扯、割裂。
内外交困之下,徐起凤再也支撑不住了!一阵撕心裂肺、敲骨吸髓般的剧痛伴随着那股尖锐锋利的力量疯狂地扯裂了徐起凤脑袋里的最后一道屏障,翻江倒海般在整个脑袋里翻搅起来,似乎要将徐胖子这颗大好头颅里的内容完完全全搅和成一滩稀巴烂碎的浆糊!徐起凤就觉得自己的耳膜一阵鼓凸炸裂般的暴痛,眼球却是把抓揉碎般地抽痛,接着“轰”地一下,徐起凤就觉得自己再也感觉不到任何地痛楚和压迫了……张所长和司马面面相觑,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这个一头长发、一身不伦不类不合身的衣服的奇怪男人,显然一时间还无法笑话刚刚听到的一切。
毕竟,这个人讲述的一切都太过不可思议了,完全就像是一个天方夜谭般的神话故事!这让接受了数十年无神论思想熏陶,并且以无神论为自己终身信条的两个优秀警察一时间怎么能够转得过弯、消化得下呢?帅征有些同情地看着面前这两个自己事实上的师傅和师兄,她能够真切地感受到他们现在内心的激烈碰撞和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