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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中的,入肉却终不足三寸,只在皮肉骨骼之间,始终没能伤及到那猜的脏腑。
而中刀的部位也实在不是什么要害,对于现在早已是遍体鳞伤、浑身浴血的那猜来说,不过又添一道无足轻重的伤口而已。
这一下错身交击,只是短短几下呼吸之间,当真是兔起鹘落,一沾之后各自远扬,却都捱上了对方的重击,其中凶险,又怎么是文字所能表得清的?窄小僻静的小小巷子里再次恢复了宁静,除了两个人粗重的喘息之外,再没有任何其他的响动。
那猜靠在先前黑衣女子靠身之处,右手按着肋下那道巨大的伤口,呼哧呼哧剧烈地喘着气,不是因为疲乏劳累,倒是因为极度的愤怒!那两只血泪滚滚、早已是血红一片的眼睛里,恶狠狠地迸射着野兽般的凶光,眼神中,万丈的怒焰毫不掩饰,似乎眨动之间就要狂暴无匹地喷射出来一般!再看这个时候那猜那瘦骨伶仃的小身板儿,又怎一个凄惨了得?黝黑精赤的躯体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长长短短、淋淋漓漓地渗着血液的伤口,胸口、肩头、双臂、双腿上更有上百道伤口尤其深长,更有十几道伤口上还嵌着亮晶晶、寒森森、露着一半锋利锐角的“手里剑”,显然,这些伤口是刚才他硬冲那片金属狂潮的时候留下的!而他肋下腰间直至臀上的那一道伤口,足足超过了两尺半!又深又长,虽然同样没有切破腹膜伤及内腑,可肋骨上的那一截,隐约间已然能够看到伤口深处白森森的骨面了!相对于如此巨大的创口,那猜按在上面的那只枯树杈似的右手,显得那么无奈、那么徒劳。
大股大股的鲜血从那道巨大的创口中、从那猜的指缝里汩汩地流淌出来,顺着他的右腿,一缕缕、一道道地淌到他脚下的水泥地上,顺着楼房散水的坡度淌向巷子中间,跟早先留在那里的那些一起汇聚成大大的一滩。
大量的鲜血失去,那猜**那条一直直挺挺昂头向天的玩意儿,似乎也失去了力量,疲拉拉赖皮蛇、鼻涕虫般瘫软了下去,垂头丧气、更加恶心地拖在了胯间。
小巷子里寂静若死,夹带着浓浓血腥气的贼风回旋,遥遥对峙的两个人中间,平整光滑的水泥地面上,早已被乱七八糟地涂抹上了一片刺目惊心的血红,仿佛是一个发了疯的蹩脚画匠,用了整箱的红色油彩,在这片水泥地上肆虐地发泄了自己的疯狂。
遍地殷红的血水悄悄地、缓缓地在这平滑而不吃水的水泥地面上四散漫延流淌着,在这浓得化不开的血红之中,成百上千片反射着幽幽青光、各式各样的金属片一片一片地点缀期间,匀净光滑的金属片上粘挂着丝丝缕缕的鲜血,映着惨白的日光,星星点点地闪烁着令人恐惧、心寒,却又仿佛带着无穷尽地动人心魄的残酷魅力的妖异而致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