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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我们刚刚打电话给徐胖,说是无法接通;又给房东大叔家打电话,房东说他早就出去了,联系陆挺他们也联系不上……你说会不会……你有没有联系得到他?”听着这一连串爆豆般的快速话音,帅征的手禁不住又再一颤,刚刚才平复一点儿的心绪,又再提了起来,随着怦怦的心跳,鼻洼鬓角里,终于淌下了豆大的汗珠……***************“是……是什么?!!”莫妮卡“啪”地一声把手里的酒杯墩在吧台上,本来稀泥般瘫在吧台上的身体倏然坐直了起来,那种高挑独杆儿支撑的吧椅的稳定性显然是比不上客厅中间那些四平八稳的沙发的,她努力地控制着身体和吧椅的摇晃,皱着眉头惊声问道:“这……这是什么?地震么?怎么……奇怪啊……”望景豪园秦公子的大房子距离市区比四桥所要近得多,而且楼房也要高得多,虽然说抗震性能没得说,可对刚才那一波震动之来,感觉上却也要远比四桥所的那幢小二楼来得更加明显得多!这一股波动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是一波涟漪,远远地荡漾过来,只是一闪之后,就又再悄悄地消散开去。
一震即过,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屋顶的吊灯、屋角绿色植物的枝叶、屋子里的各种点缀环境的挂饰还在不停地摇荡着,倒好像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既然一心扑在酒杯里,虽然算不上烂醉如泥,可以早已是醉眼迷蒙的莫妮卡都能感觉得到这震动,她那两位一向以冷静缜密著称、而且能力修为明显比她更高明更厉害、感知力自然也比她更强的“亚成体”同袍,又如何会全无知觉?但是,却没有人回答莫妮卡的问话,也没人接她这个话茬儿。
莎琳娜依旧像一尊亘古不化的万年冰雕,站在窗边的身体没有任何一丝多余的动作,那张玄冰白玉般细腻光洁却僵硬冰冷的面孔上,除了两道没有经过任何修剪、英气勃勃的眉毛微微蹙了一下之外,就再也没有了任何其他的表情,只是,没有人能够看得到,她那双幽如万载寒潭、深如无底极渊的淡灰色眸子中,隐隐掠过了一丝满含着忧伤、悲哀又参杂着些怅然的波动,一闪而逝。
倒是躺卧在客厅中间另一张完好的沙发里闭目养神的亚瑟忽地坐了起来,眉头紧皱,脸色凝重,鹰隼般的眼神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神色,既有惋惜,又有不舍,更多地还有些仿佛是一个赌徒失去了一把筹码之后的遗憾和失落!半晌,他才终于颓然地叹了口气,缓缓地摇了摇头,又再重新重重地躺倒在了沙发里。
斜睨着屋子中间亚瑟的动静,莫妮卡的神色微微一僵,旋即露出了恍然的神色,脸上掠过了一丝索然的苦笑,重又端起了吧台上的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喃喃自语道:“嘿!聚熵……聚熵啊!真是没想到……原来那猜居然也没死,原来他那个时候也逃脱了,可是……嘿!那又如何?一个‘残次品’,一个‘不完全体’,就算暂时挣脱了,可又能逃脱多久呢?哼哼……呵呵呵呵,嗯,也好也好,或者现在的他,这才真真正正、彻彻底底地挣脱了吧?哈……好啊那猜!为了你终于得到了的真正的自由,我们干杯!”***************“唉……”黛小姐轻轻地捋着小丫头柔顺的头发,轻轻地一叹:“无论如何,这样的事情,总是会让人感觉到悲哀的呀……”一抹浓浓的哀伤的情绪充斥在这半边楼的整个房间里,恍惚间,似乎窗外那炎炎正红的烈日也暂时地失去了它的强大和火热。
黛小姐无疑是个非常感性的人,是个极富悲天悯人的同情心的人!从小到大,从自己的家乡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她的**和感性从来都没有任何的改变。
甚至就连那她一直以为只对自己的同胞、只对自己的同类才有的同情心,似乎在这个时候也再一次地泛滥开去了。
无论她的立场如何,无论她对这些虐待、**了她最挚爱的弟妹的陆人有着多么强烈的厌恶,和多么深沉的痛恨,可是当她就这么切身感受着、经历着、旁观着这对于一个“能力者”、一个有能力的人来说,简直可以说是最大的悲哀的“聚熵返冲”、直到崩溃消散的全过程,黛小姐还是不由自主地觉得一阵浓浓的伤感和悲哀。
这无关物种,无关种族,无关任何门、纲、目、科、属、种这一类任何的生物学分类,也无关任何稍微地显得狭隘的所谓同族、同种、同类之间的关怀和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