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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夭被他话一刺,也跟着恼怒起来,却努力将其压下,笑了笑,“殿下说笑了,我怎会嫌弃殿下。”
她僵硬着将手中的药瓶和绷带放置与案几之上,却不见萧临脱衣,肩膀上的血迹蔓延得越来越大。她有些焦急起来,如今萧临可是她的保护伞,若是他出了事儿,失血过多而亡,那她不得被打回榆林郡去。
她曾在榆林郡时见过,一平时壮如牛的屠夫,被刀无意中砍伤,本是小伤,却没想到过了几天便发了热,一周后人直接没了。
虽然萧临看起来不像这般脆弱之人,可万一呢?
“殿下,衣裳。”她提醒道。
萧临却更是讽刺笑了起来,“你不是勾引了你的思有哥哥吗?还回凝云阁做甚?”
云夭心猛得一跳,没想到她与赵思有的见面竟被他看到。可她实在不懂,他有何可恼的。
她与赵思有也就说了几句话,最多……最多便是赵思有说萧临性情不定。
难道他竟是因此而生气?
也许是因着德妃忌日,心中本就不畅快?
“殿下,我不回凝云阁我还能去哪儿?”她不由有些委屈,“思有哥哥乃是君子,我与他多年不见,便交谈几句罢了,难不成我还真依赖着他给我脱了奴籍?”
此话一出,毛没顺,萧临反而更气了。
他眯着眼睛阴森森道:“对,区区一个吏部侍郎,确实没法儿给一介罪奴脱罪去籍。你的思有哥哥是君子,我可不是,我现在就去杀了你的思有哥哥。”
说完,他便抿着唇站起身,结果被云夭一把拉住手臂,又坐了回去。
“回来!”
“你敢命令我!”他坐在榻上没再起身,震惊而恼羞成怒地瞪着云夭。
云夭无奈道:“殿下,你究竟为何如此生气?据我所知,你与他并无甚交集,也非敌对。”
萧临一时间无法反驳,说不出话。他为何如此生气,他也不知。
只是听这该死的女奴一会儿喊哥哥,一会儿说人家君子,他便起了无名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