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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斯特仍是默不作声,这次的沉默让他在脸上挨了一巴掌。
“你认识我吗?”丹卓的问话语气更强硬了。
崔斯特努力回想着班瑞主母称呼这个人时说的名字。他在学院里就认识伯殷永,因为和他一同学习,一同巡逻,但他不认识说话的这个人;他想不起这人的名字。崔斯特清楚这家伙以自我为中心,满足他虚妄的骄傲才是明智之举。他仔细看了这个男性的装备一会儿,希望他得出的是正确的结论。
“班瑞家的武技大师。”他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血流随着说出的每一个字淌出破损的嘴唇。他发觉伤口的刺痛已经没有那么剧烈了,仿佛它们正在迅速地愈合,于是他明白了灌进嘴里那些药水派了什么用场。
“那么札克纳梵告诉过你丹卓是谁了。”这家伙边说边挺起胸,得意得像只谷仓前的公鸡。
“当然。”崔斯特扯谎道。
“那么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儿了。”
“不知道。”崔斯特老实回答说,有些困惑。
丹卓拧头向肩后望去,引着崔斯特的目光看向屋里另一头整整齐齐码着的一堆装备——是崔斯特的装备!
“多年来我一直希望能与札克纳梵一战。”丹卓说。“以证明我才是更强的。他怕我,根本不敢从藏身的老鼠洞里冒头。”
崔斯特强忍着不要大吼出声,札克纳梵才不会害怕谁。
“现在我逮住你了。”丹卓继续说。
“来证明你自己?”崔斯特问。
丹卓抬手想挥出一拳,又生生压下。
“如果我们对战,你杀了我,那班瑞主母会怎么说?”崔斯特知道丹卓的两难,特地如此发问。他被捕的原因可不仅仅是为了用来证明班瑞家某个冒进分子的自大。一切忽然变成了一场游戏——一个崔斯特曾玩过的游戏。他的姐姐曾到秘银厅逮住了他,作为交易的筹码,她允许阿提密斯·恩崔立和崔斯特来一场个人对决。没有别的原因,就只是恩崔立要证明自己而已。
“我胜利的荣耀胜过任何惩罚。”丹卓自信地回答,仿佛真的相信自己的这番话。“也许我不会杀了你,而是废了你,把你锁回镣铐,让范德丝继续她的游戏。这就是给你喝药水的原因。你会被治好,接着被打得濒死,然后再被治好。只要班瑞主母乐意,能这样反反复复一百年。”
崔斯特记得族人们阴险的行事方式,因而不会质疑这样的声明。他听说有传闻提到过,家族内战中被俘的贵族们让取胜的家族上百年地关押在牢里作为折磨取乐的工具。
“不必怀疑,我们会对上一场的,崔斯特·杜垩登。”丹卓道。他把脸凑近了崔斯特,“当你被治好了,能自卫的时候。”崔斯特眼前一花,丹卓已经甩了他两个耳光。崔斯特从未见过如此迅捷的动作,因而好好记了下来,猜想总有一天会在更危险的境况下再见到这么一手。
丹卓转身从伯殷永身边朝门走去。年轻的班瑞之子冲被吊着的囚徒放声大笑,啐了一口,跟着哥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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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美了。”秃头的佣兵头子细长的手指捋过凯蒂·布莉儿浓密的红褐色头发。
凯蒂·布莉儿眼睛一眨不眨,她牢牢盯着这模糊的身形,不否认他的样子确实很英俊。这个卓尔精灵有些与众不同。她认为他不会强暴她。深埋在贾拉索虚张声势的假面下的,是种被扭曲的荣誉感。可以肯定的是这多少与恩崔立有些相像。恩崔立曾囚禁凯蒂·布莉儿很长一段时间,其间他除了要逼她上路外,没有动她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