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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恐怕就在于他的力量复活了,而且过于强大了。”邯郸敬低声说。
霍依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怎么说?”
“以前的诡诸默是个很可怕的人。”邯郸敬说,“他……很难说是我们要寻找的理想战士……”
前方的树林中,两个人影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
走在前面的少年微笑着。他耳朵上垂挂着一对鲜红的透明水晶耳环。脸上搞得很脏。但他的笑容仍然是愉快的。
所有人,包括完全没有异能的霍依兰和高韶韵都感觉到了,一股惊人的力量在这个少年周围涌动。一种无法控制的,充满危险的力量。
属于“诅咒师”的力量。
所有目光都在此刻集中在他身上。有人惊讶,有人恐惧,有人赞叹,也有人陷入了深深的不安。
“你们两个没事吧?”霍依兰问。
“我没事。”走在少年背后的邯郸残说。“但他中毒了。”
“我刚才已经注射解毒素了。”诡诸默侧了一下脑袋,“我和邯郸残刚才四处搜寻了一下,确信这座山上所有的水栖族士兵都已经被干掉了。任务圆满完成。”
“好。”霍依兰转个身,拍拍手,“通知海军把‘海龙炮’运走,大家上车,回基地!”
11
地球历2490年7月17日。红蛇骨基地,司令官办公室。
高韶韵刚刚与军部的人通报了情况,又立刻回应霍依兰的呼叫,来到了司令官办公室。
霍依兰换了一套酒红色的长裙,手里拿着一个雕刻着玫瑰花纹的玻璃高脚杯,坐在黑色办公桌宽阔的边缘上。
“高,来,坐下来。”她的长发波浪一般披在**的背上,长长的黄金项链垂在她的胸口。“我们来喝一杯,随便聊聊。你喜欢什么酒?”
“别喝酒。虽然还有十五分钟就午休,但现在仍然是工作时间。”高韶韵在空着的椅子里坐下来。“上将,你这种打扮……”
“别跟我一本正经的。”霍依兰皱眉笑着,挥挥手。“高,你就是太严肃了,才会享受不到应有的乐趣。比如,你从来就不穿制服之外的服装。”
“我会在假日穿便服。”高韶韵挺了挺背。
“红蛇骨一年有几天假日?”霍依兰嗤之以鼻。“女人的美貌是宝石,华丽的装扮是黄金,两者结合起来才能成为令人惊艳的光景。你也是个美人,为何不愿意打扮?红蛇骨没有规定副司令官一定要穿制服。”
“我认为人生的价值不在花枝招展的装扮上。”
“天天工作工作工作,就能找到人生的价值吗?”
“正是如此。”高韶韵皱起眉头。“上将,如果有事的话,还是希望您赶紧说正事。”
“好吧。”霍依兰将酒杯凑到唇边,抿了一口。“我想跟你谈谈关于诡诸默的事情。他有个姐姐,是吗?”
“对。他姐姐名叫‘诡诸泪’,比他大七岁,在2085年4月1日,也就是五年前,诡诸默‘战死’前两个月,诡诸泪因叛逃而遭到追杀。”
“叛逃?追杀?”
“是的。当时担当追杀的人是二十余位中等红蛇。追踪过程当中,诡诸泪始终没有对他们发动攻击,只是不停逃跑。在眼看就要逃跑成功时,她却突然因‘某种原因’而停止前进。追杀者趁此机会在距离目标所在地一公里外使用了小型追踪导弹。诡诸泪完全没有做出任何抵抗,就这样被杀死了。”
“被杀死……”霍依兰的拇指和食指转动着杯子。“确定她已经死了吗?会不会像诡诸默一样,死后又复活?”
“负责善后的‘蛇尾’已经在现场发现了她的尸体,虽然烧得面目全非,但所取得的DNA的确是诡诸泪的。而尸体在收回之后被送进了分解池,没有复活的条件。再说具有所谓的重生能力的人我一生也就遇上了诡诸默这么一个,多年的纪录中并没有第二个事例。”
“导致她背叛出逃的原因是什么?”
“原因不明。”高韶韵的脸上掠过了阴云。深深的忧愁让她脸上的皱纹在一瞬间变得异常明显。“但我个人估计,或许跟诡诸默有关。诡诸泪离开之前最后一个见的人就是诡诸默。”
“怎么说?”
高韶韵长长地叹了口气,似乎有点呼吸困难。“他对姐姐一直有着怪异的感情倾向。”
霍依兰一口酒差点呛住。
“这是真的,上将。”高韶韵站起来,双手贴着腿垂下。“他那时还是个小孩子,蛇牙中还是有不少人都感到了这一点。”
“诡诸默听到姐姐的死讯后表现如何?”
“他很平静。没有哭,也没有任何过激反应,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是这样吗’。”高韶韵沉默了一会儿。“这就是我说他可怕的原因。真难想象将来他长大后会成为怎样一个人。”
“这样啊……他有意或无意导致自己深爱的姐姐做出几乎是必死的行动,事后却又淡然处之……”霍依兰放下酒杯。“高,能不能告诉我对诡诸默的过去了解最多的人?我想跟他谈谈。”
“那就是邯郸残了。”
12
地球历2490年7月17日,中午十二点。地下42层,蛇牙居住区。编号为42726,邯郸残的住宅。
这是一座两层的中国式小楼。穿过门廊,踏着一地青石,霍依兰来到了用两根盘着龙的红柱装饰起来的正门前,按了按门铃。
“我是霍依兰。邯郸残你还在睡觉吗?”
“身份验证完毕,请进。”红色的门分开了。
大厅中央,一座青铜香炉发出阵阵熏香,淡淡的白色烟雾满室缭绕。客厅四周悬挂着厚重的红色幕帘和一重重半透明的白色轻纱。看不到帘后的环境。
邯郸残站在一道轻纱帘前,穿着宽松而舒适的月白色中国服。隔着阵阵轻烟,他看上去宛若从中国神话中走出来的某个神祗。
霍依兰刚刚走进来,就感觉到自己跟这个房子的格调实在十分不符。“打扰你了。”她说。
“不,根本没有。”邯郸残撩起帘子,“请进,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