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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上立刻爬满黑线,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一个人彻底的无视了两次。 “停!停下来!”她大叫着,仿佛一只发疯的小野猫。
他拉住了荡回来的秋千,漆黑如夜的眸子对上一双愤怒的的眼。
“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咬牙切齿的问,一双眸子喷涌着狂卷的愤怒。
他幽深的眸子里有什么一闪,棱角分明的唇张开,道:“你会记住吗?”
“我、会、铭、记、在、心。 ”她一字一顿的说。 如银的月光为她柔顺的长发渡上一层雪亮的光,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为把这个“傲慢人”的样子牢牢记住。 她拎起长袍走到他面前,娇嫩的脖子扬起,努力瞪着他的眼睛,长袍下是一双润泽可爱的赤足。
“阿蒙霍特普。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抬起,轻轻拿去她颊边的一粒灰尘。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肌肤带着些微刺痒,“你……你……”她不敢相信一个仆役竟敢这般大胆,碰触即将成为妃子的人。
是这月色迷惑了他的心吗?让他做出这样大逆的行为。 是这夜色迷惑了她的心吗?她竟不想怪罪于他。
脚步声“嗒嗒”,是枷回来了。 她的第一反应是把他推进树影里,“别出声。 ”她警告他,在他还来不及说话之前已经飞快的跑向寝宫的方向。 “枷!你怎么这么慢?”
“小姐,我找不到鞋……”她们对话的声音和背影渐行渐远。
树影花圃那一双眼深深地看着她。 “她是担心我被发现,她是在保护我。 她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即使报上名字她依旧把自己当成一个仆役。 ”冰冷的嘴角上竟出现了溶解冰封的笑痕,一丝温暖从那里面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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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菲尔缇蒂在一片馨香中醒来,睁开眼就看见枷欢喜的笑脸。 “小姐,皇后传口信来了。 晚宴的时候要把您引见给大王子。 ”
“啊?”奈菲尔缇蒂揉揉惺忪的睡眼,脑海里陡然浮现地竟是那双墨黑孤寂的凤眼。 她惊得一下子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在这时候想起那个仆役?”连忙整理心绪。 道:“好香,枷你准备了鲜花浴吗?”她地眼望向房间内的巨大浴池。
枷兴奋地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是大人从家里为您带的,当初进皇宫之前,大人就说一定会派上用场。 小姐,您要在池水里泡上一天,晚宴的时候定可以全身散发鲜花般的芬芳……”枷地眼睛里充满梦幻的色彩。 “大王子会在第一眼就被您的美貌征服。 ”
奈菲尔缇蒂没精打采地走下床,边走边拖掉身上的睡袍。 巨大的青石水池水面上漂浮着厚厚的一层花瓣,五彩缤纷的绚烂让她停住了脚步。 “大王子吗?做他的第一妃子是我进宫地目标,谁都知道今天的晚宴是变相的选妃仪式。 和我的身份背景相近的几个贵族少女都先后住进了皇宫,她们是我的竞争对手,而我们之中必然会有未来地王后,也会有未来的王妃。 在昨晚之前我从没怀疑过这有什么不对,也从没想过。 为什么自己必须要走这条路。 但是……”她抬起腿,缓缓步入馨香四溢的池水只中,温度适宜的水立刻将她包围。 “现在我真的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接受这既定的命运?我成为皇后成为妃子,又能怎么样?一定会快乐吗?大王子将来会有很多很多的女人,今天入了他的眼。 明天也许就会被遗忘了吧!”她将自己整个沉入水底,感觉身体里的氧气一点点耗尽,胸口越来越闷,闷渐渐转换成疼,渐渐的变得针扎一样。 “一个皇宫中地仆役都能无视她一向引以为傲地美貌,那么大王子岂不更是……”连忙晃晃脑袋,“怎么又想起他了?”
一整天,奈菲尔缇蒂都泡在鲜花中,连吃饭都不曾离开。 当夕阳的余辉撒进窗口地时候,她终于被枷批准离开池水。 枷在她青春却略显青涩身体上涂遍花瓣粹练的汁液。 使得她的每一寸肌肤都闪烁着柔润健康的光泽。 她的长发被枷的一双巧手高高挽起。 用鲜花枝条编织的一只小环将它固定在脑后。
“小姐,这两串项链您喜欢哪条呢?”枷左手拿着一条孔雀石项链。 右有拿一条红珊瑚项链,询问主人的意见。
奈菲尔缇蒂伸手拿过那条红珊瑚的项链套上脖子。 “枷,我真的漂亮吗?”
“当然,小姐是我见过的最最漂亮的人。 ”枷的唇边有一颗可爱的痣,一笑起来很像是酒窝。
奈菲尔缇蒂勉强地笑笑,道:“如果,今天我落选,就会被踢出皇宫,将来很可能只会配给能为父亲带来最多财富的人。 ”
“小姐怎么会落选呢?您放心,没有人会是您的对手。 ”枷坚信的眸子闪烁着“必胜”的绝对信心。
看着枷信心百倍的样子,她也只好扬起自信的笑容。
晚宴的举办地在王宫大厅,奈菲尔缇蒂和另外六名少女被安排在大厅旁的一间小侧室里等候,盛装的少女们安静地坐着,没有任何声音的侧室和大厅中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奈菲尔缇蒂的眼睛悄悄看着身边一袭红裙的美丽女郎,奈菲尔缇蒂的目光在她高耸的胸部上停住了,她丰润饱满的身体像只熟透的mi桃一样,在散发诱人香气。 低下头,看自己那刚刚要发育的仿佛两团小面团似的胸部,奈菲尔缇蒂心里突然的松了一口气,必然落选的感觉竟让自己感到快乐。 一丝叛逆的快感袭上心头,她甚至开始想象父亲狰狞暴怒的脸,他会不会在一怒之下把自己赶出家门?要是那样的话……她就再不是贵族的小姐。 她可以不用再看那个挂牌母亲怨恨的眼,她可以不用时刻谨记礼仪风范、她可以抛掉一切的伪装。 她可以流浪街头,随着风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可以赤着脚奔跑在月色之下,可以叫枷妹妹,可以……
侧室的门,被人推开。 辉煌的灯光一下子冲进来,她仿佛看到了,这道门的那头有她向往的一切一切,王子再见!王宫再见!所有一切见鬼的东西都再见!因为她会落选。
那几名少女忽然变得动作迅速,纷纷走向门口。 奈菲尔缇蒂最后一个站起身,嘴角噙着一抹莫策难辨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