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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秋白的假命案开庭在即。一直对她情有独钟的文若剑,食不甘味、心焦如焚。他殚精竭虑,跑遍公、检、法均无济于事。思来想去要摆平此案,唯有一个办法,解铃还需系铃人,他便火速赶到看守所,严肃认真地对菊秋白说:“明天,法院要对你公开审判,我出庭为你辩护,你要如实交待。”说到此,文若剑在手心写了两个字,伸到她面前。
菊秋白看明白了,却说:“谢谢你还在为我奔忙!事到如今,我不能不说了。我知道你很喜欢我,可我心里只有峰松。过去,他有家,我只能把对他的爱深深埋藏在心里。现在,他离婚了,正是我为他付出一切的时候。只要他能平安无事,活得开心,我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若剑,你忘了我吧,要恨要骂,你今天就骂个够,以后想骂也见不到我了。我欠你的情等下辈子再还你吧。”说到此,她的眼泪扑簌、扑簌地掉下来。“最后,再托一件事,我还想见峰松最后一面,请你务必转告他。”菊秋白抽泣着说不下去了。
文若剑感激涕零,神情激昂地说“我决不让你死!无论你对我的感情如何,你都要争取活下去。现在峰松出狱了,你既然那么爱他,就要为他好好活着,峰松在等着你回来。你只要按我说的照办,案情会有转机的。”
有限的时间使文若剑不得不痛别菊秋白。临走时,他的目光象凝固在菊秋白的脸上,凶巴巴、火辣辣的足足逼视她一分钟。菊秋白目送文若剑离去,见母亲又进来了,拧身便走。
“我苦命的女儿,你听妈说几句话再走。”香红林痛哭流涕地说。菊秋白站住,给母亲一个背影。
“多年来,你一直查问你的父亲,事到如今,我不能再信守诺言,瞒你了。”香红林掏出餐巾纸擦擦涕泪,接着说:“你父亲是大作家菊明暗,文革被打成反革命,自杀身亡。你不是我亲生,你是我接生的。”听了此言,菊秋白惊得全身一抖,霍然回过头来,怔怔地凝视着香红林,禁不住籁籁泪下。
“你的生母产后因子宫不收缩引发大出血去逝,你还有一个孪生哥。你妈临终前,把你兄妹俩托付给我,让我隐瞒你们的身世,怕给你们的成长带来不良影响。你哥……”香红林讲到此,心痛难禁,泣声道:“你哥被金天龙和万弃钱偷卖给人贩子,被公安局追回来后送进孤儿院。”
菊秋白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扑到铁窗前紧紧抓住香红林的手,喊道:“妈!你别说了,你就是我的亲妈,以前我错怪你了。”说着,她嚎啕大哭起来。
8.12命案再次开庭。所有熟悉菊秋白的新闻记者,熟人朋友都纷纷赶来。法庭内人满无座,许多人都站在后排走廊里。
菊秋白在两名法警的押解下,挺胸昂首地走出来。全场哄然而起,众目睽睽,一齐向她扫视过来。菊秋白怡然自若地向黑压压的一片听众环视一周,最后目光停留在坐于前排的峰松和香红林身上几秒钟后,又与辩护人文若剑交换了一下眼色,方才入座。
峰松和香红林虽一声未吭,但他们的眼神里流露出强烈的忧虑与不安。
几位法官都阴沉着脸,目光凌厉。审判长贾大强压火气,耐着性子,连声喊道:“大伙儿肃静!肃静!”会场渐渐安静下来。
审判长着即施行对公诉人说:“请公诉人诉讼。”
公诉人急不可耐,单刀直入地说:“犯罪嫌疑人菊秋白投案自首,对杀害侯烟鬼一案供认不讳,请法院予以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