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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昆莫让士兵们吹号结营,点将结束之后便出发,大军踏雪出征,傅介子带了三千汉军,大昆莫点了一万五的乌孙兵,离开了乌孙大营就顺着偃闻逃走的路线找去。
大雪已经将所以的痕迹掩盖了,但是乌孙大军还是依旧能判断出偃闻逃走的路线。
这里的雪已经不再是能骑马走过的了,大军步行赶路,马蹄上面也裹了布片,这样才能勉强行走,不至于陷到雪堆里面爬不起来,走在这雪原里面,傅介子的感觉不是在雪原,而是在江河里面,一丈深的雪,傅介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看到这白皑皑的雪原,傅介子心里面升起了一阵恐惧。
准备得说,是敬畏。
傅介子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草原上面的王国更替的那么快,那么让人促不及防,这里没有任何的生活屏障,天灾地害,哪一样都足以成为致命的威胁,再加上异族的入侵,也许头一天还在呼呼大睡,醒来之时已经刀斧加身,也许头一天还在琢磨着怎么抢来更多的牛羊,更好的骏马,第二天便被赶得四海为家。
这一点是生活在城廓里的的汉人不亲身经历就无法想象的。
傅介子往往都只想到了匈奴人如何可恶得抢掠汉人,但是现在看来,匈奴也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草原的大风大雪大灾,年年都或大或小得出现,此地贫脊的土地和恶劣的环境都时刻威胁着匈奴的生死,抢可以渡过冬天,不抢就得冻死在腊月。
但是,傅介子还是一如既往得决定要打,同样的理由,打可以保汉人不再受侵略,不打会有更多的汉人将死在匈奴的马蹄之下。
大昆莫肥硕的身子在雪地里走得十分得吃力,以往是骑着马,累死累活的都是骡子马匹,现在马匹骑不了了,他虽然贵为国王,但也只能一路步行。
大军将铁衣都放在马背上面,一路上走得唉声叹气的,傅介子见士气不振,让赵雄和陆明私自下令,再敢有长吁短叹的,军法处制!
这时,赵雄引着大军唱起了那首《将军令》:
塞上长风,笛声清冷。
大漠落日,残月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