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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九次叩首完毕,祭祀大人便手持金色权杖从蒲团中艰难站起,他回头看了一眼那身在人群前端的二人,睿智的目光清露几分肯定之意,隐隐间又像是点了点头,林易感受到了他的点头之意,知晓对方将近开始龙桥大阵。
因此,他侧头看了那一眼纯净如潭水的师姐,嘴角清露一丝笑意,传音说道:“他要开始了,等会应该便被给我们暗示,到时只要我们配合点端起桌上的那两座香炉进入大阵,便能够以捧香人的身份踏上龙桥,从而抵达西山。”
师姐听到对方传音,柔声说道:“我知道了,等会我会随你一起进入龙桥,其实我根本不在乎身后这些人的看法是什么,如果不是因为你,或许在我们来到大坝村的第二日,我就会硬闯龙桥而过,才不会干等上这么一个月的时间。”
林易听到师姐虽然性格变了,但有些意识却依旧强势霸道,不禁无奈摇头的笑了笑,他回道:“师姐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身在他乡便该入乡随俗才是,又哪里有硬闯的道理,况且这个月来,你也见到了这里的人生性淳朴,绝非有什么心坏之人,反之,他们还未我们立下坟头,供我们为上宾,你怎么好意思去硬闯龙桥,从而破坏他们这里的风俗礼仪呢?”
师姐听此,俏皮回道:“那也不见得,虽然这个村子里的人近乎都淳朴的不像样,但总有些人会心生歪念,比如当日我在进入东山之前就见到一名女子哭哭啼啼的说要寻夫,虽然别人看不出什么,但我知道那名女子根本就是作假,而且在她身后,另一名男子显然早已与其狼狈为奸已久,不然又岂会对其摸摸抓抓?”
林易听到这里,便是皱眉困惑,他脑中极速回想,回想着自己一个月前在村中的所遇到的事,这才回想起来当日的无尸丧礼却是为闰安的好友闰哥自东山上面失踪的事而举办,其中在他那时与闰安身在闰辛家的小院之中,也敏锐的听到了房间里面传来的哭啼声。
红花的哭啼声逢场作戏,虽然哭的很是悲泣,泪水更如瀑水激流,最终哭肿了那双娇嫩的眼眸,但掩不住的是她在假情假意下的那份冷漠与无情;大坝村的人们很淳朴,淳朴到不经世事,他们认为村中每一人都是无比善良的存在,他们更不怀疑村中会出现苟且偷生的丑事,但有些事情,林易与师姐看明白了,他们依旧被蒙在鼓里。
红花的苟且男子是阿牛,是那名曾经与闰哥一同进入东山狩猎的阿牛,阿牛是村中的村民,平日里与闰哥本是以兄弟相称,十分友好,然而便在林易与师姐到来的前一日,他与闰哥一同进山狩猎后,自己事后回到了村子,闰哥却消失不见了。对于此事,大坝村的村民不会对其有所怀疑,毕竟他们都以为东山太过神秘与庞大,是闰哥命中劫数要遭此灾难,与阿牛定是毫无干系;但此事到底与阿牛有没有关系呢?无人知晓,但有人怀疑。
怀疑的人自然是师姐,因为她是亲眼见证对方做苟且之事的人,甚至她曾想过闰哥的失踪,会不会和这名看似无比老实的阿牛有关,只不过她不想把事情闹的太大,并未将其说出来。
于是,林易在缄默思考片刻之后,便对师姐疑问说道:“你是怀疑闰哥的失踪,与这对唱假戏的苟且之人有关系?”
师姐闻此,传音回道:“我想大致如此,但现在还不能确定,我进入东山甚远,可凭借我的意识感知却始终都未能发现那闰哥的尸体与行踪,如果真的是阿牛动手制造出死亡之象,他也不可能行走到我当日到达的地方。”
说道这里,师姐微顿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也知道,那里的妖兽都已经有了一定的修为,它们当时之所以不敢靠近我们,那是我们身上的气息足矣让它们忌惮畏惧,而阿牛与闰哥若是到达那里,以他们一点不会修行的凡胎之体只怕早就受到那些妖兽攻击了,又哪有单凭阿牛顺利回到村中却消失了闰哥身影的道理?”
林易听到师姐解释,皱眉点了点头,随之突然转变口气说道:“罢了,这件事情与我们无关,既然闰哥都已消失不见,我们自然也没有将其再掀开的理由,况且阿牛与红花的事情他们村中自然会有解决的办法,我只是来复骨的,只要复完骨,我们便该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