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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芯把积压了将近二十年的仇恨都发泄在金霍身上,她对着金霍尸首无有不用其极,擦去面上的血迹,白芯仰头大笑道:“主人,夫人,大哥,大嫂,我今天终于为你们报仇了。”
街道上的人看到这一幕,全都吓得面色苍白,胆小的早就跑回家中,闭门不敢出来。数十人突然从人群中跑出,为首的一人是个中年男子,从他的修为来看,与金霍不相上下。
此人一出现,就立即恕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杉木镇行凶,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张远不屑的说道:“像金霍这种持强凌弱奢杀成性的人,杀了就杀了,你若想为他陪葬,我也可以成全你。”
此人见张远气势凌厉,且衣衫上有九剑宫的标志,于是他收起恕意说道:“我乃此杉木镇负责人丘顺,敢问你是何人?”
张远说道:“天位峰张远。”听到张远的名字,丘顺慌忙恭敬的说道:“原来是荒外大战中的英雄,你我皆是宗门弟子,大家有事好商量,张兄,我想你与金霍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所以才导致拼杀对方。”
“哼”,冷哼一声后,白芯将金霍的事原原本本道出,但她没有提起千厉,以免走漏风声。
听完自芯的讲述后,丘顺先是一阵谴责金霍,然后再三澄清自己毫不知情。张远也不想他废话,随后带着白芯离开杉木镇,丘顺自然不敢阻止二人离开,他此时唯有替金霍收尸,看着死无全尸的金霍,丘顺暗喜自己没有及时前来。
离开杉木镇后,张远二人连夜不停的赶往大理镇,大理镇离九剑宫很远,因此处的很多事情九剑宫也不知情。所谓山高皇帝远,大理镇一些土霸可以横行霸道,但此间不管多混乱,也没有旭日城那般乱。大理镇所发生的大事,一般平民们都很少知道,这里的百姓,过得还算安稳。
几天后,二人终于来到了大理镇,为了完成聂凯临终前的托咐,张远十日间便奔走了几万里,待完成聂凯的托咐后,他下一个目标就是去荒外。
走在大理镇上,白芯心情变得沉默起来,她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变得十分沉默,每经过一个地方,她都会仔细看上几眼。
从她的眼神中,张远看到一种物是人非的悲痛,时隔近二十年来到曾经居住过的地方,谁都会有着各种感慨。
突然间,白芯站在原地不动,左边几条叉道,她站在叉道前一阵回想。过了良久后,她走上其中一条路,一直向着前方慢步走去。
这条路的两旁栽满了花草,高大梧桐,永青的古松,走这条上,张远一直远远跟在她身后。见她步伐沉重,张远不忍出声打扰,一片梧桐林中,显露出金碧辉皇的庄园一角来,单从这一角就可以看出,此庄园豪华无比。
越是走近这庄园,白芯步伐就越缓慢沉重。到了最后,她的身形竟然忍不住在颤抖,见她情绪波动非常大,张远暗自摇头叹息,“如些忠诚的仆人,真乃世间少见。”
走到庄园后墙下,白芯一直抬头喃喃的看着这个庄园,一颗颗泪花从她眼角滑下,仿佛间,她又看到了二十年前的情景,恩人把她们兄妹二人带来此处,从此他们兄妹便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蓦然间,她似乎又回想起那个夜晚,恩人抱着少爷来叫醒她们,并请求她们日后代为照看。
此时少爷已死,她感觉唯一的牵挂也没有了,这个世间,再无她值得留恋的东西。悲哀莫过于心死,一个心死的人,是无所惧畏的。
白芯慢慢跪伏在庄园后方,随后轻轻叩首,不知此时她心中在默念着什么。
庄园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只听到一个妇人大声责怪着自己的孩子不争气,这个庄园早也易主,被一些有钱之人买下定居。
看着白芯那尽忠孤零的身影,张远走到她身边,随后开口安慰道:“你不要再伤心了,一切都过己过了近二十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从今以后,你自己要好好的生活,开始新的梦想。”
白芯跪伏在庄园前说道:“这里就是二十年前的灌府,也是我曾经的家,如今少爷已去,我愧对主人。”
张远点头说道:“我知道,从你的跪拜之中,我就能看出这里肯定是曾经的灌府,至于聂师兄不幸之事,你不必愧疚,我想你的主人泉下有知的话,他断然不会怪罪你。因为聂师兄是为人族而战死,他的荣耀永传于世,人生在世,有所为亦有所不为,有的人死得轻于鸿毛,有的人则死得重于泰山。旭日城之战,世人都知。聂师兄也是死得轰轰烈烈,人生若得此,去复何求。”
听到张远的话后,白芯心中稍微好受些,她开口说道:“你的意思是少爷做了件该做的事,因此他的死是值得的,所以主人不会怪我没有照看好他?”
为了让白芯安心,张远点头应答,从地上站起来后,白芯对张远说道:“若是与千家交战时,你不必管我死活,反正我对生死很淡泊。”
千家非金霍所能比,张远内心并不想带白芯一同前往,只是她非要去送死,对此张远也是毫无办法。再次听到白芯说出相同的话,张远只好点头说道:“好吧,到时候你自己小心点。”
白芯转身离庄园而去,她似乎再仔细回忆去千家的路。二十年的时间,此间改变也是很大,许多房屋重新建筑,许多街道上的路线也之改变,因此她要慢慢回想,才能找到去千家的路。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只听路旁几个闲聊的商客说道:“你们知道吗?听说千家家主做寿,特意邀请了无数强者以及有权有势的人一同去庆贺。”另一个人说道:“我听说就连他二个进人九剑宫的儿子,也特意赶来为他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