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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轻飘飘的,好似楚宥敛真是一时兴起才到此地。然而吴愉逑尤为擅长揣摩上司的意思,心道楚宥敛特意指出未婚妻是什么意思?
他是知道的,郯王世子的现任未婚妻曾是他结拜兄弟韩翊的未婚妻。
方才也看了一眼,这女子确实是有如珠似玉般的美貌,明丽端庄,却隐隐一股体态娇弱的妩媚之气。
怪不得义弟念念不忘。
可惜这等女子,看一眼便知需要金钱权势好好疼惜娇养着,绝不是他们能够拥有的。
吴愉逑叹了一口气,这可是难办了啊,义弟远远就看到郯王世子来了,却丝毫没有来见的意思……
他勉强周旋道:“原来如此,我等也不过趁着休沐来玩一玩罢了,胡闹得来的诗词,让世子见笑了。”
楚宥敛眯起眼,食指点了
点桌子:“怎么会,方才我远远便听到韩编修吟的一句‘纵使清凉遮炎夏,为甚委靡躲寒冬’,顿觉此句诗意味深长,回味无穷,只是有诸多不解之处,想要韩编修为我解释一二。”(注1)
吴修撰:“……”
冷汗都淌下来了。
慌忙道:“这诗并不是韩编修所作,而是前朝一位无姓诗人所作,韩编修只是一时无聊,念一念玩罢了,绝无他意。”
楚宥敛脸色淡淡,并不言语。
他极少说这么多话,显然是个极为谨慎之人,故而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无的放矢。
颜玉皎在一旁也听出了几分不对劲,这句诗的隐喻意味很浓,在场又都是玩笔杆子一路科考上来的文人,政治的敏感度谈不上数一数二,但绝对比普通人更警惕。说韩翊只是无聊念着玩,这话连她都骗不了。
“原来如此,只不过任何能让人念念不忘的诗,都有些许符合此人当下境遇的缘故,故而本世子很好奇,在韩编修看来,遮炎夏的是谁?躲寒冬又是为何?寒冬……什么是寒冬?”
吴愉逑眼珠转了转,连忙赔笑道:“想必是韩编修喝醉了,世子也知道我等有事没事就爱吟诗,估计韩编修最近心情不好,念多了酸诗,今日才一时不察脱口而出。”
楚宥敛看了颜玉皎一眼,嘴角勾了勾道:“此话何解?韩编修为何心情不好?可是对朝政有所不满?”
吴愉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