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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她随楚宥敛四处玩乐,隐隐发觉,虽然京城明面上礼教严苛,但私底下挺开放的。
白湖之上,达官贵人彻夜狂欢,长公主大肆豢养男宠。
月华台,她和旧高句丽公主当堂争夺楚宥敛,众官员也见怪不怪的模样。
如今又看到知交好友女扮男装,与男人们喝酒划拳,好不快活。
颜玉皎心中恍然有所悟。
礼法严苛,可人终究是人,而只要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就不可能像个木偶一样任由礼法雕刻成形。
所以明面上社会风气越压抑,私底下就可能越放荡。
颜玉皎没有贸然打扰闫惜文。
她和闫惜文相处那么久,却从来没有听闫惜文说过自己有这等癖好,显然是不想让她知道的。
颜玉皎就和楚宥敛上了三楼雅间,点了几道江南菜和甜点。
菜都上齐后,颜玉皎又拿出菜单看了看,点了一壶荷花酿。
她忽而想起才订婚不久的那晚,楚宥敛用荷花酿约她相见,结果两人大吵一架,楚宥敛声声句句都是她不配得到迎夏宴的补偿,只能困在他身边配合他演恩爱夫妻。
如今想来,竟有些恍若隔世。
荷花酿送上来后,颜玉皎心情复杂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她鬼使神差地道:“没有你酿的荷花酿好喝。”
楚宥敛正掀开窗户往外看,闻言侧过脸望着她,勾了勾唇道:“恐怕也就只有你喝得惯我酿的酒。”
颜玉皎抬眸。
两人蓦地对视。
倏然间,似乎有柔软的水自心尖悠悠流淌而过,抚平所有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