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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间,颜玉皎丧失了一切问询的勇气,恐慌蔓延至心头。
从始至终蒙在鼓里的人只有她,那她当初为了嫁给楚宥敛,孤注一掷的行径,在他人眼中,会不会只是跳梁小丑的自投罗网?
没等郯王妃说出任何话,颜玉皎提起裙角,转身便走。
她的脚步略有些踉跄,樱桃担忧地想来扶她,也被她拒绝了。
越过几道门槛,转过几道弯,只觉得草木越来越盛,树荫越来越多,空气越来越阴凉。
他们来到昀梧殿最僻静的地方,这里只有一间破败的草堂。
净娷停在草堂门口,她随了郯王妃的性子,安安静静地等着颜玉皎抵达后,就告辞离开了。
颜玉皎脸色苍白,头也昏沉,扶着草堂门许久,也没有敲一敲。
樱桃觉得颜玉皎不太对,小声问道:“娘子怎么了?若是身体不适,改日再来罢,郎君定然能理解。”
颜玉皎摇摇头。
她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去胡思乱想,而后推开了门。
草堂很小,站在门口,堂屋的一切就都一览无余了。
堂屋内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立着无字碑的桌子,连把椅子都无。
楚宥敛就跪在桌子前,他身旁一个人都没有,却仍旧跪的笔直。
听到门口的动静,楚宥敛也没有回头看一看,笃定道:“娘子。”
他笃定来者是颜玉皎。
颜玉皎却没有回。
楚宥敛也没有等她回,继续道:“我方才忽然想起我们年少时,我被父王责罚,也是跪在一个草堂里,你翻过墙来看我……”
他在回忆,语气也温和缠绵,带着几分难言的怀念。
颜玉皎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入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