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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宥敛微微怔忪。
而颜玉皎扒住他的衣领,脑袋几乎探到他脸前:“我明白了!定然是婆婆拿走了你的印章,她和连炿盟有联系,方才还和我说连炿盟派了人,就在静澜轩的偏门等我呢!”
颜玉皎兴奋于自己总算在楚宥敛面前洗清了冤屈,却不小心秃漏嘴,把贤婆子卖个一干二净。
远远的,传来一声叹息。
然而楚宥敛却并未如颜玉皎设想的那般恍然大悟状,从善如流地道歉认错,怪自己太过多疑独断。
他只静静地瞧着颜玉皎,神情古井无波般,一言不发。
颜玉皎心里不确定起来,但还是满怀期翼地道:“我没骗你,我真是最近才知道我的身世,我也没和连炿盟有联系,更没有盗取你的印章试图出卖你……楚宥敛,你信我。”
颜玉皎愈说,愈觉得自己可悲,明明眼前人是她的仇敌,还疑似蓄谋已久设计她嫁给他,还布置了那样的楼阁试图圈养住她,结果她却在这个人面前力证清白,想让他信任她。
她有什么清白好证明?就算她真的骗了楚宥敛又如何?家仇国恨摆在他二人之间,楚宥敛欠她良多,她骗楚宥敛,楚宥敛也应该受着!
只是颜玉皎一直克制自己这样阴暗面,她不想活在国仇家恨之中,也认为当今海河晏清,报仇只会带来生灵涂炭,对百姓无一益处。
更何况,她确实没有骗楚宥敛,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她凭什么因为一时之气,不去洗脱自己的冤屈?
颜玉皎沉下脸,咬了咬唇瓣,有几分失望道:“所有能解释的,我全都解释了,你若还不信我,认为我是在装模作样,我也无话可说,总之,这些解释我只说这一次。”
月亮升起来,竹影交织,落在颜玉皎略显瘦弱的脸上,显出几分历经世事的寂然。
楚宥敛凝了她
许久,而后抱着她往禁娇阁走,边走边道:“用刑,人别死了就行,本王想知道此人和连炿盟牵扯有多深,是否盗取过本王的印章,救走连炿盟的副盟主。”
羽龙卫整齐划一:“遵命!”
颜玉皎心里一慌,可到底难以再次开口求情,不由暗暗后悔自己方才说的太多。
她望着贤婆子随着重重火把渐渐远去,竹林中也再度陷入黑暗。
视线受阻,耳畔只余楚宥敛稳健的脚步声,还有沙沙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