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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送你个烤箱,这样你就不用出去买面包,可以看着面包在烤箱里鼓起来!我觉得,烤箱是世界上最让人觉得幸福的电器了。”
“不会,不会。”路初月摸一摸咕噜咕噜作响的肚子,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正好,饿了。马上开饭!”何至远换下西装,到厨房帮忙。路初月指着他灰色卫衣上CIT三个英文字母问:“这是什么意思?”
吃过晚饭,路初月开车回家,何至远送她到车库后独自回到住处,灯没有关,明亮的灯光让没有什么家具的房间更显空荡。桌上有刚才晚饭留下的饮料,他的那杯已经喝完,而路初月的那一杯可乐依旧是满的,细微的泡沫小心翼翼地从杯底上升,然后无声消散,就像她的心事。
“饭都凉了。”何至远坐在沙发另一头,看着桌上的白米饭,满脸愧疚。
关了灯,他对着窗外灯火辉煌的夜色又想起那个牧师的话:有些人不得不离去,所以我们这些留下来的人能学会更加珍惜生活。电话响,是那个他已经会背诵的号码。
等何至远开完马拉松一样的客户会议回到家时,已经快九点。开门进去,厨房和客厅的灯都亮着,路初月在沙发上睡得沉沉的,脖子上挂着根红绳,绳子上,是何至远留在前台的那把钥匙。何至远发觉路初月把头发剪短了些,以及不穿厚大衣的路初月原来这么瘦。他轻手轻脚去衣帽间拿来薄毯,刚给路初月盖上,她醒了,一双大眼睛睡意朦胧。
“我到家了。可是钥匙忘记还你!”
“这样吧,我把公司地址和新的住址发给你,一会儿你有空先过来拿钥匙。如果你来时我还在开会,钥匙放在前台。”
“钥匙放你那里吧,如果你不忙,欢迎随时来给我做饭。”何至远弯一弯嘴角,“毕竟,卖保险很辛苦。”
“原来不是过河拆桥啊。”话说出口路初月才发现自己其实有点在意他不声不响搬家的事,“告诉我厨房缺什么,我去买。”她告诉自己,这是要报答他一块草莓蛋糕的照顾。
“好。”
“可是我家什么都没有,厨房还是空的。”何至远向门口的秘书示意稍等片刻,“本来想添齐了家具再请你过来吃饭。”
挂电话前何至远突然说:“路初月,你像一只烤箱。”
接到路初月的电话时,何至远正在准备参加会议。“客户送了不错的咖喱试吃,前阵子回家听说你搬了新家,晚上我给你煮咖喱饭庆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