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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我才看到我同桌看我的眼神一脸忧伤。
我和我家老爷子不信
我于是又笑抽了。
还打了赌
“有事儿?”
再后来我和我老爸洗了一个月的碗
然后便是没有了下文。
我老妈说安晓这孩子
“江湖……”
站着的时候腰板挺得很直下巴微微扬起
早操结束后,我同桌和后排的男生有说有笑地进来,回到座位后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我寻思着怎么开口打破僵局,心里还没琢磨好,嘴上已经快得喊出了名字。
怎么看怎么带着一股子倔强
“……”
怎么看
“你同桌啊。”
也怎么是个藏着心事的孩子
“什么啊,谁说的?”
后来我见到了你也认识了你
“什么啊?”周倩一脸疑惑,“是老班让我扶你回教室的啊。”
我又想起我老妈的话
“谢了啊,不过跟老班不好交差了。”
我觉得我应该要对你好
回到教室,周倩给我接了杯热水,我才觉得疼痛有些缓解,看周倩的眼神也有些热泪盈眶。
64.
“知道校长是谁吗?我舅舅。”
我冲着我同桌的老妈鞠躬,笑着说:“阿姨好。”
除了周倩不合时宜的一句话。
那人也冲我笑,一边笑一边说:“真好。”
我心说这才是真爱啊,不畏权贵的真爱啊。
我同桌在旁边插嘴。
这么一想再一气愤,我跑得更慢了,眼见着还要跑三圈才结束,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可不一会儿,周倩就慢悠悠地跑过来,把我秘密地拽离队伍,又从校领导的视野里正大光明地走过去。
“什么真好?”
我不知道我们老班是怎么当上重点高中的班主任的,我这么难过的神情表现得难道还不明显吗?非要我露骨地说出来,他才能明白吗?老班难道是在秀他的智商下限吗!
他妈妈就有些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说:“你们先在这儿玩会儿,我进去开家长会了。”
老班言简意赅。
我和我同桌站成一排,乖巧地将双手背在身后。
“忍着。”
我说:“好。”
后面都是男生,再加上老班是个老男人,我还没有没羞没臊到直接冲我们老班说“老师我大姨妈来了”的地步。
我想着我同桌的妈妈人真好。
“老师我难受。”
65.
肚子疼得厉害,我捂着肚子,看着老班也跟在后面跑,把步子调慢一点终于在最后排等到老班,一边慢跑一边无比痛苦地看着他。
家长会只持续了一个半小时,程序分别是老班评点,发成绩单,老班总结,家长提问。
做早操的时候还好,动作幅度不要太大,混在人群里装装样子就成了,可跑操的时候就没那么好受了。
跟我同桌从KFC回来之后,我们才发现家长会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就剩最后一个环节,教室的秩序也乱了套,一大拨家长围着老班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问什么问题。
可我们老班不理我。
我环视了一下教室,准确地捕捉到了老安的身影。
我有些欲哭无泪地看了我们老班一眼,心说:老班你是聪明人,解码能力一定好,我现在身体不舒服,您就行行好,给我打一下掩护,让我撤了算了。
教室里形成了两个中心圈。
早操的时候忘记要请假见习,想着就只是做做早操,跑步的时候只要像往常一样站在一边就好了,可偏偏却碰到学校领导查操,站在操场上的任何人都要按规定的动作来。
一个是以老班为主的询问问题的圈子,另一个是以老安为主的大肆称赞我的圈子。
且疼得格外厉害。
甚至围观老安的人越来越多,趋势已经超过了老班的风头。
人倒霉的时候,就算不喝水也会肚子疼。
我就知道独自把老安留在教室里是最最错误的决定。
55.
这当口,我同桌已经快速地走到他妈妈身边装孝顺儿子,我站在以老安为圆圈的外围急得百爪挠心,偏偏老安还接收不到我的信号。
然后大姨妈就来了。
回过头的时候,我正好看到冷晨阳从教室外走进来。
我不知道我神经大条的同桌是不是察觉了自己的桃花,正乐在其中呢,我反正是觉得气血上涌,有一种被我同桌背叛抛弃的感觉,然后……
冷晨阳穿着长及膝盖的卡其色风衣,围着红色毛线围巾,耳朵上戴着俏皮的耳套,脚下蹬着平跟小短靴,洋气得让我胃疼。
并且我从周倩嘴里得知,周琳已经对她大方承认,那句“嘿,江湖,又见面了哈”实则是周琳的名言。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冷晨阳推门进来的时候,教室安静了足足有五秒钟。
可是后来,直到全班有三分之二的同学都一脸暧昧地看着我同桌,然后说一句“嘿,江湖,又见面了哈”,我才找出了事件发生的端倪。
我偏着头望向老安的时候,老安终于收到我的信息,仰着脖子看了我一眼。
哈屁啊,每天都上学,当然天天见面了。
我看一眼冷晨阳,看一眼老安,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臃肿的羽绒服,瞬间就抑郁了,无比哀怨地冲老安撇了撇嘴。老安委屈的表情更甚,继而无奈地冲我摊了摊手。
我知道周琳觊觎我同桌,所以她总是向我同桌示好,同进同出的也就算了。可周倩那妮子明明知道我和我同桌现在处在“相忘江湖”阶段,居然每天都还笑眯眯地转过头来说一句:“嘿,江湖,又见面了哈。”
我知道老安的意思,他说这事不赖他,是气质问题。
可是我们是在冷战期,我没有丝毫道理去主动跟他示好。
是冷晨阳的爸爸来给她开的家长会。
神了去了。
我怀疑冷晨阳不是她爸妈亲生的。
那之后的一个月,我都没有等我同桌一起回家,一起上学。说来也奇怪,明明据我同桌先前说他家离我家不远,坐同一个时间的同一班车,可自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在站牌前或者在公交车上看到他。可是,每次下车后,我都会在学校门口,或者教室门口看到他迈着长腿,随意地将双肩包背在肩膀上。
冷先生长相圆润,气质圆润,就连右手大拇指上戴着的玉扳指都圆润得不得了。精明的小眼睛,油腻的脸,怎么看怎么是一副暴发户相,和冷晨阳神仙姐姐的气质一点也不相配。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也或许冷晨阳是遗传自己母亲的气质,我在意这个纯属无聊,嫉妒冷晨阳气质。
我后来想想同桌之间的第一次冷战都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想来自己还是把“同桌”这个词想得太特别了,自以为足够亲近,才会无缘无故地乱发脾气,丝毫就没有想到是因为我同桌在午睡时不断重复的那句话。
我快速地浏览了一下成绩单上冷晨阳的排名,中间靠后,不算好也没有特别差,但毕竟她真真切切地考到过全校第三,也实实在在地和我同桌争过倒数第一,这会儿再看她的成绩,怎么都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更不真切的是,冷晨阳的父亲只是跟我们老班客套了几句,没有过问冷晨阳的成绩,只是象征性地感谢老班对自家孩子的照顾,转而跟着冷晨阳的脚步走到我跟前。
女生发脾气发得毫无根据,无视掉我同桌的过多解释,我和我同桌同桌了那么长时间终于进入了冷战期。
冷晨阳死攥着我的手表现出了对我极大的喜爱,笑意盈盈地转身看着她老爸。
我同桌看出我的太过平静,急忙解释起来。
“爸,她就是安晓,我最好的朋友。”
“同桌你生气了?我刚刚开玩笑呢。”
天地良心,从冷晨阳嘴里说出“朋友”这个词已经够让我折寿的了,而“朋友”前面的形容词居然是“最好的”!谁是她朋友啊,谁又是她最好的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