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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度觉得她虚荣,贪慕浮华,可她毕竟没有嫁给军官,没有嫁给老安曾经说过的政府要员,而是和老安结婚了;我觉得她自私,可很小的时候她带我出去吃饭,路遇一个行乞的老奶奶,她将身上所有的钱都给她,而我们连坐公交车回来的钱都没有;我觉得她水性杨花,就连周围的邻居对她的评价都不好,可老安却有一次冲我发火,说她不是那样的人。
老安忙着去大夫那儿纠结我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发烧,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老安说我十点才吃早饭,先不着急吃午饭,等他去花店转一圈再给我带饭回来,这个时候我才后知后觉地想,我到底是不是老安充话费送的。
我从来都看不清杨女士,也不了解杨女士。
床头的手机响了,“至高无上无所不能的同桌”这几个字,再次把我的眼闪瞎了。
早上喊杨女士吃早餐,杨女士赖床,他就把早饭端到房间里。我曾经无聊到跑到他们卧室门口偷听他们讲话,老安用温柔得出水的声音说“乖,起来吃一口,好不好”,我当时听了只觉好笑,可如想起来,竟觉得鼻子发酸。
跟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我同桌烧包的名字旁还加了个张牙舞爪的头像。
老安是个男人,且是个粗枝大叶神经大条的男人,可是在杨女士面前,他却细心到如老妈子一般。
头像上他两排齐整的大牙咬在一起,面目狰狞,却莫名地戳中笑点。
后来我长大了,有了人类正常的思维和意识,老安还是一如既往地将我和杨女士宠溺得无法无天。
我去,那货什么时候又把我手机偷走自己装上头像了?!
所以,在我没有记忆的那段时间,老安因为我,过得很辛苦。
按下接听键,来不及说出那个“喂”字,我同桌如丧考妣的吼声就从听筒里传出来了。
老安说我出生之后特别聪明,聪明到没有人类正常思维,一见到杨女士要抱我就哇哇大哭,老安接过哭声立刻就停止了。
“同桌你去哪儿了啊?!你可不能退学啊!有我这么如花似玉的同桌你怎么能厌学呢!”
老实说,很久以前当老安对我说起他追杨女士的过程和手段之后,我相当嗤之以鼻——这种糊弄小姑娘的把戏不但没品还特让人窝火。可老安说杨女士就吃死缠烂打这一套,而且老安说给杨女士起完“交际花”那个外号的半年后,他们就结婚了。
45.
老安年轻时特玩闹,见着漂亮姑娘刚开始耍酷来着,可杨女士兴许是见惯了男人这一套,根本就视老安为二氧化碳;后来老安改了策略,也暴露了本性,除了弄条毛毛虫吓唬吓唬杨女士,近距离骚扰、破坏杨女士的自行车车胎之外,老安还给杨女士起了一个特风骚的外号――交际花。
我将贴着耳朵的手机拿远一点,尽量不被那傻缺影响智商。
听老安说,杨女士年轻时是他们那一带有名的四大美女之一,人活泼开朗,很容易相处,爱笑,笑的时候右边的酒窝要比结婚后要浅。
在他终于停顿的间隙,我才插上话。
那个人姓杨,我姑且喊她杨女士。
“别闹了成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