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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道，“之前听小姨说，他不想收徒弟。”
“当一把刀可以，领导这里不可能。”
“最开始是不愿意，江九这个人不喜欢麻烦，带徒弟要费心。”
这样的人在哪都是个灾难，也只有上面觉得要招他，认为向安志是个天才，一定要留下。
苏小姨正好有空，又是自己喜欢的亲外甥女，免不了多说几句，“不过路老头这次十分坚决，说要不是他不适合带，哪里轮到江九，后面应该是看过作品了，江九就同意回去谈谈。”
不喜欢和其他人合作，感觉自己一个人就能抵抗所有问题，又狂傲，总喜欢打压其他人。
“不过，他都同意回去，我看这事八九不离十。”
张仁水提起他，嘴不由下撇，“他这种人要真进来，绝对是灾难。”
说着说着，苏小姨忽然道，“要是他真收徒弟，那我要向江九推荐推荐小封，反正带一个是带，两个也是带，小封也挺适合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性格恶劣。”
“小封？”
周岛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
苏晚有一瞬间诧异她姨的亲昵称呼。
“现在向安志还在课上找他们？”
“哎呀，不是你朋友吗？
张仁水看着里面的三个人，扭头对周岛道。
封扬。”
“进步还挺快。”
苏小姨道，“要不是路老头，我还没想起来这事，小封指不定比路老头推荐的人还优秀。”
连续两周的集训，他们才堪堪联手溜进七角大楼，在里面游了一圈，便成功退出来。
苏晚眼中带了点笑意，没有戳穿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
而现在接触到的这些，又仿佛踏入另一个世界也不为过。
又听着苏小姨说了一堆话，她才挂断电话。
不得不承认，她不喜欢在自己专业方向受到压制，如果只像摄影一样爱好，她或许不会做出改变，仅仅随着自己的节奏来。
苏晚握着手机，脸上的笑忽然消失，站在原地半晌。
苏晚转着手上的试轴器，她最近课上受到向安志打压，集训又受到周岛压制，挫败感一直在滋生，表面没有反应，实则看着晚上回去总要重新整理一番学到的东西才能休息。
她……好像有点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