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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着唇，安静地握着手指，指尖却越来越用力。
……
苏晚从筷子筒里拿出一双筷子，起身走到他身边，拿走封扬手里的勺子，再将筷子塞进他手里：“现在试试。”
保安队长曾经是退伍军人下来的，他光看监控里帽子男从校外进来便下意识避开监控的行为来看，便预感查不到什么。
封扬看着手里突然变好的筷子，一点一点比划着手指，试图摆出标准的握筷姿势。
完全查不到任何线索。
苏晚怕他用筷子伤了自己，便拉过旁边凳子，坐在旁边盯着。
因为从头到尾，对方在校园内没有脱过帽子和口罩，箱子更是普通的快递箱子，一到上下课或者吃饭前后，校内抱着各种类似箱子走来走去的学生不计其数。
“好了。”
也就是说哪怕他们知道帽子男走的路线，但依然没办法查到对方是谁。
封扬磨磨蹭蹭摆好握筷子的姿势，双眼弯弯笑了，“我会握筷子。”
保安算着帽子男进男寝大楼的时间集中查看附件的监控，正好已经反查到对方去过西苑林，只不过他们看不到是谁将箱子给帽子男的。
“嗯。”
保安每天还有其他事要做，只能抽空出来看那天前一些时间的几个校门口的监控视频。
苏晚眯眼看着他的样子，醉后的红晕从脸上、耳尖……一路顺着脖颈蔓延往下，甚至连握着筷子的冷白手指都带着粉。
封扬当时只是看过寝室大楼的监控，但这些保安调整个校内的监控更方便，所以从帽子男出男寝大楼后的监控他们也看了，但帽子男直接走出了校外。
封扬突然放开筷子，将碗推到一边，慢慢趴在桌上，也不是睡觉，就这么睁着眼睛。
其中保安队长看着监控上的日期和方位：“这是西苑那边的监控。”
半晌，封扬不知道想起什么，说出一句：“是我的错。”
苏晚特意从帽子男去林中拿箱子的监控开始，在大部分人都一头雾水时，凡看过监控的人却已经知道这个人就是把箱子放在封扬寝室的人。
他连说这话的时候，尾音都带着软软的乖。
众人下意识将目光放在这些画面上。
苏晚不知道他经历什么，但无论如何不是他的错。
苏晚不动声色用院长电脑接入东院路那边恢复的监控系统，再将画面投在幕布上。
错的是他们这些以外貌判人的人。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什么。
包括她。
几个高壮严肃的保安一进门便问道：“人在哪里？”
——卑劣。
近一年的盗窃，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时间线长得可怕。
苏晚心中冒出这一个词，来形容自己。
封扬没有再看监控后，保安部却一有空便开始查监控，这事上面说了，要尽可能给学生一个交代。
当初第一面见到封扬对那个女生笑的时候，她不正是下了判定。
校保安一收到消息说之前在美院寝室偷盗的人被找到，立刻赶过来。
判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