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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出画廊，柳白雨专门找过来，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记得联系，来我画室参观。”
“我陪你一起去看她的画室。”
两人之间氛围僵硬起来，脚步还顺着周围人一起走，却没有再交谈。
苏晚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能有效防止封扬被骗走，那个柳白雨一看便是在社会上摸爬打滚过的人，她不去，封扬可能会被骗走。
听见他来这么一句，苏晚不由皱眉：“我只是说……算了。”
封扬先是怔忪，随后低声道：“你有时间吗？”
如果他没有强行邀请她过来看不喜欢的画展，或许她今天应该会和那个周岛在一起。
不是要和周岛在一起？
封扬忽然道，“耽误你时间。”
“有。”
“抱歉。”
为防他拒绝，苏晚抢先道，“柳小姐应该不介意多一个人去参观她的画室。”
封扬听见她的话，只觉得她在挑剔自己，他邀她来看画，现在说不好看，分明在怪自己。
“……我问问。”
苏晚光想想这件事，心里便不大舒服，她都没有让封扬来做自己人物集的模特。
封扬发了一条短信问柳白雨。
万一封扬被柳白雨骗去做模特……
对方想要搭上他这条线，自然无不可，说可以带朋友一起来。
过了一会，苏晚坚持道。
两人之间氛围稍微解冻，封扬低头看着黑屏手机，各种想法在脑中转，为什么苏晚一定要和自己去画室？
“有些画的角度差了点。”
明明觉得柳小姐的画不好看，和他一样去见识画室，也不对。
苏晚难得被封扬这么反驳，一时间顿住，两个人只是站在一起说了会话，便已经开始替对方辩解，甚至说‘很好’。
苏瑶老师的画室，她应该见过才对。
听见她的话后，封扬潜意识认为苏晚不喜欢来看画展，不过是要找借口离开，他长睫颤了颤，随后一字一句道：“她的画很好，对人体描绘掌控很精妙，有很多地方值得学习。”
封扬垂眸看着手机，上面的屏幕映出他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