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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停棹抽了张纸，有条不紊擦着手指上沾到的油：“不能。”
“那帅哥，能加个微信吗？”
在场所有人：……
周停棹的脸色一时间变得更加难看。
她的伙伴是两个大哥，在身后烧烤桌上念直播间的粉丝留言，其中一个念道：“好酷？酷个几把！”
桑如眯眼笑了笑，然后果断地摇头。
另一个朝他们这桌喊：“兄弟，给个面子！”
周停棹看看桑如，主播姐姐也看过来：“不好意思你……”
主播姐姐大概没这么滑铁卢过，委屈巴巴地看着他说：“别这么凶嘛，我的微信也不是谁想加就能加的。”
主播姐姐拿着自拍杆过来，镜头直直对着周停棹：“帅哥，有女朋友吗？”
周停棹擡手将她的手机轻轻推开：“我的也是。”
桑如看着他隐隐蹙起眉头，面色难看，顿觉更好笑了，打定了主意不管，看他要怎么应对。
对方一个语塞，一脸狐疑地朝桑如道：“你朋友不是gay吧？”
看来她行得端坐得正，丝毫没有控制音量的意思，桑如一字不落地听到了，很显然周停棹也听到了。
桑如没忍住笑出了声：“我也不知道。”
只听女主播说：“光吃有什么意思，看到隔壁桌有个帅哥，姐妹们，看我去要微信。”
说完就感觉到周停棹一个眼刀杀过来，声音跟刚刚的脾气一样，硬得像块石头，字从牙缝里出来：“不是。”
结果乐着乐着，这瓜吃到了她跟周停棹这桌来。
“那你还不加我？姐姐我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还有钱，看你这打扮，大学生吧？不交朋友那我包养你也行啊！”
烧烤摊的生意到了晚上才红火，桑如背后那桌新来了客人，热闹得不像话。桑如光听他们时不时来一句“感谢老铁的火箭”和“刷一波666”，居然觉得还挺下饭。
桑如真绷不住了，伏在桌上笑得肚子痛。
周停棹似乎也想到了同样的事，视线一对上，莫名都偏过头笑起来。
周停棹咬牙：“谢谢，不需要。”
桑如“哦”了一声，不知怎么就想起他上次喝醉了靠在自己肩上，睡得很安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