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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高三，搬动座位时通常连整张桌子一起带走，方便快捷。一时间整个教室都是搬动桌椅的嘈杂声，中间掺杂着大家或欣喜或不满的小声念叨。
慌得像是在逃。
历晨霏也得偿所愿，跟她拥抱在一起告别，又约好了还坐在彼此附近。
终于落座，桑如灌了几口水解渴，像是休息好了才侧头跟他说话：“刚刚谢谢你。”
一切未免太顺利，桑如听见老郑公布的座位信息，差点没笑出声，老郑也太天真了，这理由都信。
“不客气。”
老郑乐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也是，”桑如伸了个懒腰，没规没矩的，“都是同桌了。”
周停棹拿起来这张纸条，不动声色地摩挲着，说：“她吧，桑如。”
良久听见周停棹小声“嗯”了一下，居然在附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