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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我什么时候耍过赖？”
“现在是一团混战的状态。老杜和安妮谁也不肯让步。你想啊，真要让安妮搞成了，老杜那位子可就悬啦！其实也不是位子不位子的事儿，老杜也是心高气傲的人，来了雅美一直被陈安妮挤兑，他咽不下这口气啊！所以他也跟李董拍胸脯了，说只要交给庄莹，他在后面提供资源，这项目铁定能拿下来！”
凌瑶早上去卫生间洗漱，赶上何萧萧在里面扫地，她立刻想起何萧萧的承诺，笑道：“你还挺讲信用的嘛！”
赵一诺说完，弹了弹烟灰，深沉总结，“现在就看李董信谁的胸脯了！”
程添点头，目送凌瑶走进门洞，夜深了，很安静。他在楼下又点了根烟，隐约听到关门声，估计凌瑶到家了，这才转身走开。
何萧萧乜斜他，“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
“忘了我今天告诉你的事。”
“老杜告诉我的！”
程添望着她。
“呵呵，果然是自家舅舅啊，什么都跟你说。”
程添送她到住宅楼下，凌瑶揉着眼睛向他道谢，又说：“能不能帮个忙？”
赵一诺也乜斜她，“姐，你要是接了，不就没她们那么多戏了嘛！”
从石头上爬下来时，凌瑶感到一阵困倦，终于不用再追问自己，折磨自己了。
何萧萧冷静了些，问：“是不是杜总让你来找我的？”
答非所问，凌瑶却没有生气，也许这样更好，比用很多冠冕堂皇的话安慰她好。她自己都想不明白的难题，又怎么能指望别人轻而易举解答呢?
赵一诺赶紧否认，“怎么可能！老杜很要脸的，你认识他这么久还不知道？除非你自己去找他，否则他不会回头的。我今天还看见他在工作手册上写攻略呢，看他架势是要豁出去干了，怎么也不能输给陈安妮啊！哎哟庄莹真好命！等项目到手，不光三十万奖金妥妥的，以后还成咱公司的股东啦！”
程添沉默了会儿，开口，“回家吧，睡一觉就没事了。”
深夜，凌瑶在自己房间写小说，何萧萧门都不敲就闯进来，脸红扑扑的，还挂着一丝傻笑，一看就是啤酒喝多了。
“他走后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很苛刻……添叔，你觉得呢？”
“哎，帮我算算，20个亿的估值，我如果占0.2%股份，变现的时候能拿多少钱？”
凌瑶转过脸去看程添，他和自己一样也在搜索发出鸣笛的那艘船，神情比凌瑶还要认真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