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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你老公还是希望你留在家里？”凌瑶猜测地问。
凌瑶在洗碗池边听见了对话，走到程添跟前，低声说，想给他们多点一份，“算我的。”
“唉，我也弄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我现在都不想跟他说话……”
“不要了，爸爸你吃吧。”
凌瑶担忧，“花姐，你不会不过来了吧？”
“还能再吃点么？”
“不会！”花姐语气坚决，“我肯定要回来的！在家能有什么出息？小凌你再坚持两天，最晚明天我给你个准信儿。”
“嗯，饱了。”
凌瑶问程添，“你觉得花姐还会回来吗？”
父亲点了一份饭，让儿子先吃，吃到一半，儿子把饭碗推给父亲，父亲再三确认，“你吃饱了？”
“我又不是神仙。”
九点刚过，店里进来一对父子，穿着朴素，但一点不邋遢，干净齐整的打扮。
“如果她不回来，我又走了，那你怎么办？”
胡萝卜花像一片橘红色的雪花，放在小女孩摊开的掌心里，女孩仰头朝程添笑，程添也朝她笑笑，两人一句话都没说，可凌瑶觉得程添的眼神温柔得能杀人。
“再招人呗！”
每次小女孩过来，都会得到程添的馈赠，有时是一些糖果，有时是一碗甜品，有时是一朵雕工精美的胡萝卜花——凌瑶总算明白程添准备食材时做那些心血来潮的小玩意是为什么了。
凌瑶撇嘴叹，“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啊！”
隔壁糕团店小妹的女儿两岁都没到，有时会蹒跚着走来餐厅，在门口探头探脑，如果里面人少，她会用小手扶住门框，吃力地跨过门槛进来，嘴里咿咿呀呀的，话还说不太清，可是小脸上有灿烂的笑容，像在跟人打招呼。
程添不说话，也没拿烟盒就去了后院。凌瑶擡头看挂在厨房墙上的钟，四点了。程添爱干净，下午总会抽个时间去后院冲澡，一般在营业前半小时，凌瑶已摸到规律，不再莽撞擅闯，反正也就几分钟的事。
凌瑶喜欢观察形形色色的客人，不过观察得最多的还是程添。她发现程添并非对所有人无动于衷。
程添去后院的时候，阿虎从外面跑进来，也想跟进后院，但晚了一步，门已经阖上，它用小爪子使劲挠，嘴里喵喵叫着，寻求凌瑶的帮助。
那以后，老张果然没再出现过，凌瑶在心里祝他一切顺利。
凌瑶走过去，拎住它颈皮，把它拽离门口，“不要进去，添叔在洗澡，偷看人洗澡很猥琐的，会长针眼。”
“以后不方便过来了，打算跟朋友合伙开艺术辅导机构去！我老婆是幼师，认识不少培训机构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