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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面试，赶不回来也没事。”
程添手上不停，嗓门比平时大了一倍，“说了你还肯帮她？”
他已经吃完了，没有等凌瑶，端起碗回厨房。
凌瑶掐断思绪嘟哝，“花姐没说过要全面打扫，只说每天晚上扫个地就行了。”
晚上，凌瑶正对镜上妆，花姐忽然打电话过来，问她餐厅情况如何。
不对，凌瑶很快在心里否定，像高中老师。这会儿他没戴口罩，如果戴上，在这样一个晨曦初起的早晨，会不会像个彪悍的劫持犯？
“还行，一切正常。”
店堂中央空出大片地方，一桶掺了清洗液的水已被用掉大半，地上流淌着水样的泡沫，程添手上的洗地机隆隆作响。他一身短打，头上扣一顶棒球帽，帽沿朝后，像个朝气蓬勃的高中生……
“老板有没有发过火？”
餐厅的格局大变样了，桌子一律被挪到边上，条凳全给挂了起来，两面墙上整齐地竖着一根根桌腿，像机械丛林，凌瑶不懂程添是怎么把凳子挂上去的。
凌瑶反问：“他对你发过火吗？”
凌瑶想，这真是奇怪，为什么同一条巷子，不同的时间走过景色也截然不同？她因为看到了未曾料想的风景，心情很快好起来，走到餐厅时气已全消。
“那倒没有，他要是生气了就一句话不说。”
整座城市还没完全醒来，继续均匀地吐纳、呼吸。但局部已开始有动静，是苏醒的前兆。天色也逐层亮起，走在寂静无人的巷子里不会感到深夜时的惊恐。
凌瑶笑，但没说什么，花姐的嗓音听上去有些沙哑，好像哭过似的。
夏日初晨，石板路上有微微的湿意，沿途的灌木林也被笼罩了一层水汽，也许是晚上起过雾的缘故。水珠从一些叶片上无声坠落，过程缓慢，需要耐心。
“你家里怎么样，不严重吧？”
五分钟后，她气鼓鼓起床，洗漱、换衣服，出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