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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露出一丝不耐，“我不是说了嘛，这项目我详细考察过，找他们合作没意义！”
何萧萧如获至宝地接过，千恩万谢后问：“这么硬的关系，安妮你居然没去找他？”
何萧萧跟安妮一起离开办公室，走之前朝桌上那杯星冰乐瞟了眼，安妮早把它给忘了，任杯口上那一大坨好看的奶油融化坍塌。
“这是我在爱丁堡留学时的同学，跟我关系还不错，最近刚回国，去SHE做客户发展了，不是咱们这儿的办事处啊，是上海总部，级别比乔冬高，你找他说不定能有点用。”
何萧萧当晚就给安妮的同学打电话，“张先生，我是你同学安妮的朋友……”
安妮朝她扫了眼，何萧萧脸上的确有几分憔悴，安妮也不是心硬的人，便不忍再挤兑她，又急着脱身，便拉开抽屉，从里面翻出张名片递给何萧萧。
“谁？谁是我同学？”
何萧萧不说话，只频频点头，一脸无奈的苦相，安妮说着说着，忽然抓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表情立刻涣散，大概是晚上有约，何萧萧见状忙伸长脖子问：“安妮，那你有什么建议吗？至少让我把头给开出来呀！为这事我都失眠好几天了……”
“安妮，陈安妮！”
安妮擡起手，抚着精致的美甲说：“别怪我说话难听，就这合作吧，其实双方都没有意愿，我的意见前两天会上都说清楚了，与其在广告上砸钱，不如踏踏实实铺自己的营销渠道。再者说，就算咱们想砸钱，SHE也不见得肯要，他们精着呢，专挑口碑好影响力小的牌子合作，那还不是做一个火一个？像咱们这种匆匆上市一年都不到的产品，人家肯定有顾虑，万一出问题是要砸招牌的！天底下好东西那么多，他何苦冒这个险？我都不知道杜总怎么想的。”
对方这才“哦”了一声，态度并未变得热情，“她怎么了？”
何萧萧一拍大腿，“问题就在这儿！他不肯见我，连电话都不接！”
何萧萧忙把打了好几遍的腹稿一股脑儿倒出来，张先生没听完就说：“我上个月跳槽了，已经不在SHE，不好意思啊，这事我帮不了你！”
何萧萧报出一串名字，安妮边听边笑，“找他们没用的，关键还是乔冬。”
何萧萧再次带着赵一诺去云辉大厦求见乔冬，保安把电话打到办事处，嗯啊了两句就挂断，扭头朝何萧萧摆手，“还是不行！没预约不能见。”
安妮被她一番话恭维得舒服了不少，脸也不紧绷了，居高临下问：“你都找过谁？”
何萧萧气闷，和赵一诺一起走出大厦，在背光的墙边站着，使劲想办法却依然无计可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