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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糖还会过期？”
“过期了。”
“袋子上标着日期，过期了会变质。”
“为什么要扔掉？”
凌瑶把糖袋子从垃圾桶里捡出来，拍拍平整，嘟哝说：“没听说糖还会坏的。”
下午三点有一段空闲时间，程添没有外出，在阁楼上理货架，凌瑶跟上去帮忙，眼见他把一整包白糖扔进垃圾桶，凌瑶吃惊。
程添站在一架梯子上，居高临下望着凌瑶，口吻略含揶揄，“你怎么像个上了年纪的人？”
“难熬？”凌瑶嘻嘻一笑，“不是啊！我是说对这里的熟悉感，好像待很久了。”
凌瑶笑起来，“被你说对了！我奶奶就这样的。她以前去我姐学校收拾宿舍，看到她抽屉里放了包不知道谁落在那儿的白糖，扔抽屉里快两年了吧，她不许我姐扔，拿回来烧菜吃掉了。我们什么事都没有！”
程添擡眸瞥她一眼，“这么难熬？”
程添摇头，“我不想把客人当试验品，万一吃出问题，餐厅得担责任，没必要——扔掉吧！”
“天呐，我怎么感觉像干了五个月了？”
凌瑶仰头盯着他，半晌不语，程添不再朝她看，却能感受到她的目光，“怎么了，还是舍不得？”
“今天第五天。”
“觉得你很奇怪。”
凌瑶问程添：“我在这干多久了？”
“因为要扔掉过期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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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新闻里经常爆饭店用地沟油炒菜给客人吃，你却把一包过期十来天的白糖给扔了。这么严格的老板头一回见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