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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萧萧回来时，看见凌瑶笑得前仰后合，问是不是在说自己摔跤的事儿，凌瑶点头。
凌瑶来看他，给他试穿可爱的小衣服，教他唱儿歌，陪他躲猫猫。等凌瑶要离开时，何锐依依不舍，何萧萧就开玩笑说：“不舍得小姨就跟小姨一块儿走吧！”
何萧萧也不恼，坐下来喝了口水说：“我跳起来的时候杀心大起，自己都能感觉到。大概是佛祖在警告我这样不对，人还是应该常怀善心，哪怕是对一只虫子。”
何锐蹒跚学步那会儿特别怕生人，一看见不熟悉的人就会往母亲身后躲，但对凌瑶是例外。
凌瑶问：“那蟑螂死了没有？”
缘分是种奇妙的东西，没有血缘连接也能产生类似亲情的吸引。
“当然，落我手里还能逃得了？”
何萧萧把视线转到凌瑶身上，觉得她此刻的兴奋跟小时候没什么区别。她有种错觉，凌瑶做何锐的姐姐比做自己的妹妹更合适。
何锐说：“我妈是虫类杀手，而且从来没失过手。”语气里充满崇拜。
何锐大张着嘴巴，没有发出叫喊或笑声，但表情相当飞扬，看上去是个吸引人的孩子。他长相出众，像生父，尽管他自己不知道。何萧萧有时会无缘无故骂他，就是因为这张脸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她讨厌心底控制不住泛出的羞惭，那是一种会真正打击到自己的情绪。
凌瑶撇嘴，“我以为你发了这番感慨最后会放生呢！”
到了新天地，何萧萧下车就看见何锐在玩蹦床，凌瑶站一旁拍着手给他数数。何萧萧没有立刻走上去，在远处旁观了一会儿。
何萧萧笑，“我说的是两回事，弄死它是肯定的，不然家里得成蟑螂窝。但我在那个时候真的感觉到恶向胆边生，其实没必要那么恶狠狠的……”
她当即打电话给凌瑶，让凌瑶带上何锐去新天地，今天她请客吃晚饭。
凌瑶托着下巴审视她，“想不到你现在变这么深刻了。”
何萧萧在停车场找着自己的车，一看时间不早了，回公司也干不了什么事，不如学赵一诺早点溜号。
何萧萧挑眉，“等你到我这岁数，得比我深刻好几倍，你是读书人嘛！当然烦恼肯定也得是我的好几倍，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