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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萧萧横眉立目说：“我这是新仇旧恨一块儿跟他算！”
周彦看出她情绪处于崩溃边缘，气焰消了一半，哑声说：“凌瑶，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我离开你那天就结束了。”
凌瑶目瞪口呆，“这，至于吗？多大仇多大恨呀？你前不久还告诉我人不该起杀心呢！”
这段分手宣言迟到了一年，凌瑶想，多不公平，在她还想着要怎么努力才能挽回的时候，他就自行宣布结束并重新上路了。
“那好！他不还得上你们公司去干活嘛！你给我好好盯着，争取抓他个什么把柄，一次性弄死他！”
“那你为什么不在走之前就跟我说明白？”凌瑶红着眼圈质问，“你明知道我还爱你，会傻傻地等你！就算一开始你想惩罚我，那你决定和舒慧茹在一起了也该告诉我一声啊！”
凌瑶想了想，“应该没吧。”
周彦轻轻叹了口气，“我觉得你不会想知道的。”
“你在他面前还没暴露身份吧？”
凌瑶愤怒地瞪着他，“所以你什么都不说！由着我满世界找你？”
凌瑶诧异，“我？我能干什么呀？”
周彦脸色苍白，显然心里也不好受。
何萧萧一把揪住凌瑶的胳膊，“你得帮我！”
“凌瑶，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该了解我的，我不是冲动的人，离开你之前我考虑了很久，确实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不合适，所以才离开的时候没有提分手是担心你受不了，会想不开，你性格比较激烈，又是一个人住，我不知道你会干些什么所以我想给你一点时间，希望你能慢慢从这件事当中走出来，一年足够你冷静下来，寻找新的出路了……我没想到你会追到C市来找我。”
凌瑶笑：“我不找兔子，也没养老鹰——那你想怎么着？跑上海找他闹去？这么大热的天……”
“凌瑶，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不可能了，真的不可能了，我已经回不了头我以前是爱过你，可那些爱都被你折磨光了，我不想，不想再过那种生活……我求你，别再逼我了行吗？”
“我呸！我是那么犯便宜的人吗？”何萧萧点着凌瑶教训，“你也一样啊！以后甭管干什么给我牢记一点，不见兔子不撒鹰！”
凌瑶的嘴唇哆嗦起来，与周彦的过去如潮水一样朝她涌来，甜蜜的酸楚的痛苦的快乐的，就这么被他全盘否认了。她看到自己像一条搁浅的鱼，在沙滩上奄奄一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