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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锐嘟哝，“我妈可不这么想，她老嫌我矮，说要带我上医院测骨龄。”
凌瑶跟他们母子快三年没见过面了，微信视频上倒是常见，她边换拖鞋边说：“视频里看不出来，三年不见，你长高了好多！”
“不矮啊！”凌瑶认真打量他，何萧萧总是太着急。
何锐从冰箱里取了瓶矿泉水递给凌瑶，凌瑶是真渴了，拧开盖子一顿猛喝，何锐又去给她拿了双拖鞋来。
“我坐第二排，我们班有一半的女生都比我高。”
“好哎，谢啦！”
“女孩子发育比男孩子早嘛！你今年几岁来着？”
“小姨你渴吗？我给你拿瓶水。”
“十一。”
他走在前面，回头扫了眼，见凌瑶正往里拽行李箱，很吃力的样子，他大概想帮忙，脚底顿一下，掂量自己没那力气，又回身，继续走。
“是实足吗？”
何锐没再提出异议，捧起盆栽说：“我帮你拿进去。”
“实足的话是十一岁零七个月。”
“等结了果子就是红色的了。”
凌瑶笑：“那不就是十二了嘛！”
何锐歪头打量盆栽，“明明是绿色的！”
何锐撇了下嘴，“照您这算法，我妈今年该三十三了，可她每回都强调自己才三十二。”
凌瑶不假思索瞎编，“有！叫小红。”
“男女在年龄上的算法不一样，女的更在乎些吧。”凌瑶又笑，“反正我不在乎——对了，我给你们带了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