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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萧萧眯眼思索，凌瑶从她眼神里读出一丝精明的意味。
“纪承泽？”保安迷惑，回头冲保安室喊，“你们谁认识纪承泽？”
“会不会是为了何锐？也许他家里要个孙子，恰好他又没有。”
有个老保安走出来，上下打量何萧萧，“你找纪承泽？”
何萧萧切断思绪，嗓音骤然沙哑，“我哪儿知道！”
“对！”
“我搞不懂，既然当年他挖空心思要躲开你，现在还找上门来干什么？”凌瑶托着下巴嘟哝。
“他早走了！”
作为单亲妈妈，每到学校有事找家长，她总得搜肠刮肚跟老师解释孩子父亲的问题；带何锐出去逛街偶遇同事，也得忍受对方充满探究的眼神；还有那些背后的议论，以及各种令她刺心的比较、衡量……
何萧萧愣住，“走了？去哪儿？”
但这些还不是最困扰她的，归根结底，只要她不放弃努力，经济状况总会好转。她的烦恼来自其他地方。
“辞职了呗！”
何萧萧笑笑，笑容有些苦涩，她知道自己过得并不好，房子买在郊区，通勤需要近一个小时，也不是什么学区房，何锐上哪所中学的问题到现在还没解决。一辆普普通通的宝来车，还是贷款买的，三个月前刚把车贷还清。
何萧萧哪里肯信，一定要找人事部问个清楚。闹了半小时，保安妥协，替何萧萧接通纪承泽原秘书的座机。
凌瑶说：“你看你现在不是挺好的，儿子、房子、车子都有了，也不欠谁的。”
秘书的说法和保安如出一辙。何萧萧追问纪承泽去向，对方说了句“无可奉告”就把电话挂了。
“我不是在埋怨何锐，这些年要不是有他，我真不一定撑得下去……归根结底是我的问题，太想过好日子了，还想一步到位，眼里只看得到好处看不见坑……人呢，只有结结实实摔过一跤才知道什么叫痛。”说到最后，何萧萧语气冷冷的，仿佛在训斥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