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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河忽然扬眉:“不过,关人也未必非要关进狱中。”他瞧一眼方小杞,“金牌带着么?”
借着屋檐灯笼的光,白不闻看到方小杞一身狼狈。白不闻变了脸色,豁地起身:“你这又是怎么了?”
沈星河蹙眉把玩着笛子:“我劝过他,他丝毫不为所动。这个人,外表风清月朗,内心已然疯魔。若将他收监,或能阻止他惹出更大祸端。他偏偏不留下一点把柄,又没理由抓他。”
沈星河道:“发生了一场爆炸,她被重物砸到过,你快给她看看有没有内伤。”
方小杞的目光隔着车窗,投向遥远之处,那是安西的方向:“可是,牵累太多无辜了。我爹是个心软的人,他若泉下有知,也不会愿意为了复仇牵累他人性命。”
白不闻差点忍不住把杯子砸到沈星河脸上去。
沈星河心中感慨,道:“或许,正如白不闻所说,从前之事已如前生。如今的他,更像遇害者们的一个化身,背负所有人的血海深仇重生而来。”
方小杞坐在石凳上,白不闻屏着息给她诊过脉,长出一口气:“幸好没有大碍。”
方小杞黯然一下,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白不闻到底是谁。白不闻,定是随车押运玉石的驿夫中的一员。那些驿夫当中,与他年龄相当的有好几个。安西常年战乱,流离失所的半大孩子太多了,驿馆先后收留了不少人。他们无家可归,将驿馆当成家、将我们视作家人。白不闻定是其中的幸存者,只是,我不能确定是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