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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不闻做恍然大悟之状：“我明白了，你们是买通当时的岷州刺史江天寿，司马左东溪，谎报敌情，作为不正当出兵的理由。”
白不闻深深喘息一下，让压抑的胸口透进一口气：“我听到霍公公喊：不能留活口，休让他跑了！”
郑执锋得意非凡：“岷州官府报的调兵理由，是突厥流寇潜入！事发前后，均有岷州刺史和司马佐证，万无一失。而-方家父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恰恰可以解释成，他们带着赃物投奔了突厥人！”
沈星河扶住她，握住她一只手。她紧紧回握，手指冰冷，像溺水之人抓住一块浮木。
白不闻赞叹道：“后来，刑部主查劫案，给出的结论，是驿馆的人先围杀护卫，方据父子再毒杀自家的驿夫。完全前后倒置、颠倒黑白！没想到，霍槐竟有如此高超的手段！”
另一边的方小杞脚下晃了晃。原来，身中三十刀的人，是哥哥。
郑执锋不屑：“霍槐当时只是个内给事太监，哪做得了这些？这自然是窦文窦将军的通天本事……”
“三十刀。他被你们砍了整整三十刀。”白不闻的嗓音忽然低哑，像被砂砾磨过。
白不闻忽然将目光越过郑执锋，遥遥地朝对面的方小杞微微一笑，眼中却含着深沉如海的悲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