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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含雪失笑，把他的酒杯抢走：“师父，您喝醉了，还是少喝点吧。”
她垂眸打量着全图，轻轻呼出一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梁木匠一口闷了杯中酒，灌得双目通红：“师父这辈子最对不住的人便是你。”
卢含雪站在她身边看着图，脸色发白：“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卢含雪一怔：“师父何出此言？师父教我手艺，我谢恩还来不及！”
方小杞眸色微沉：“盒盖上的小块若拼起来，呈现的就是这个画面：一起马车坠崖案！”
梁木匠忽然冒出一句：“含雪，师父愧对于你。”
“马车坠崖……”卢含雪的唇微微颤抖，“就是……就是师母和小师兄遇难的那次吗？”
“当然很灵了。”卢含雪附和着，心中却并不这样以为。到最后，观音不也没保住阿松师兄吗？
宣纸上的画面线条虽粗略，却能看出是一辆在崖底乱石上摔得四分五裂的马车，车周横卧的几具尸体，正能与方小杞看过的“敦北道十丈崖马车坠崖案”的案卷中对应起来：一对夫妇，一个车夫，一名婢女，一个妇人。
梁木匠答非所问，大概是酒意上头，说话翻来覆去地重复：“世事竟如此巧合，四面观音像的原料竟也是金丝楠木。观音，真的很灵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