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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堆里的听山插言道：“那天，是我走在季班头身后时看到的！”
季杨摸着脖子：“是琉璃岛那事之后发现的。”
季杨点头：“是这么回事。我也说不清是什么时候蹭上去的，完全没感觉啊！”
沈星河上前端详，问季杨：“这红斑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
沈星河思索道：“在那之前，你去过琉璃岛。但是，未必是在琉璃岛沾上的。再往前也有可能。”
鹤三娘举起指间银针，针尖染着一点红色，说：“这红色不是血，是渗在皮肤下的颜色。我验不明它究竟是什么，总之不是普通颜料。崔钩子和白小蝠已入土多日，肌肤必已化泥，难以提取纹身颜料比对。不过，我觉得三者是同一种东西。”
季杨想了想：“再往前就是商州了。我从商州回来，直接去的琉璃岛。”
季杨委屈地闭上嘴！
“商州……你在商州时，可有不寻常的经历？”
沈星河蹙眉斥道：“大男人家，针扎一下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季杨摸着豁嘴回忆：“也没什么啊。就是被狼撵了三天。”
涂着漆黑指甲的手指间银光一闪，在季杨后颈飞快地一触。季杨“嗷”地蹦了起来，捂着脖子大怒：“看吧，她又扎我！”
易迁正在捡他的破茶壶，忽然插言：“商州？今年皇家春猎的猎场，就定在商州啊！”
鹤三娘红盖头点了点：“没错。那两具尸体上的纹身，我原以为是普通颜料纹成，当时未做进一步细验。但是，类似的纹印出现在活人身上，实属不寻常。我便从季杨这个红印上取了一点样……”
沈星河一怔：“往年围猎，都在大安城近郊。商州有二百里之远，为何选在那里？”
沈星河在旁听着，不由记起马自鸣一案时，方小杞断定白梅山庄和茗雀茶楼的两处蓝漆出自同一画匠之手。女子在颜色方面的敏锐果然不可理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