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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杞擡腕，把手环挨近眼前，珍重地看着它：“我也说不上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这个毛病。可能是因为，我也没什么别的随身之物，就这么一样东西。而且是你……”她的话音顿住，没说下去。
窗外的冬夜里，风雪欲来的寒气掠过千屋万瓦。窗内，一团灯光暖得化不开，一截漂亮的红绳在两人之间慢慢延展。
沈星河一怔。
晨光铺上窗棂，听山在榻上醒来，看到不远处的案几前的两人对坐，中间连着一根红绳。
方小杞指尖撚着手环，让它在腕上轻轻地转，小声说：“就是从小……每当我做噩梦吓醒的时候，只要摸到它，就没那么怕了。”
“大人……小杞？”听山睡得有些懵，赶紧爬下床榻，“哎呀，对不住，我不知怎么睡着了。”
沈星河不由垂眸，眼睫遮住眸中瞬间起的波澜：“为……为什么？”
方小杞专注地编最末一截，头也未擡：“没关系。”
“我睡觉的时候，必须戴着它。”
听山感觉脑袋不知为何有些疼，一边揉着，一边凑到两人跟前。方小杞已编好手环，把红艳艳的一圈套在沈星河腕上，打最后的结。
沈星河感觉胸中似被什么“突”地撞了一下，眸底微深，忍不住追问：“有何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