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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星河满脸不信，米春元叩了个头道：“大人对阿杉已高擡贵手，小人绝不会再对大人有半句假话！该认的认，不是小人干的，也不能胡乱揽过来。”
米春元睁大眼看着扇面，一脸茫然：“小人没见过这柄扇子，这上面的钟馗也不是小人画的！”
沈星河又看向白杉。白杉也连忙摇头：“小女子也不知道这扇子的事。”
“不对吧。”沈星河把折扇展开，露出扇面上的钟馗血像，“这个是怎么回事？”
方小杞在旁听着，不安起来，忍不住出声：“米春元，茗雀茶楼檐底的喜鹊彩绘难道不是你画的吗？”
米春元面露钦佩：“没有，您全都说中了。”
米春元道：“那确是小人画的。”
沈星河习惯了面上冷漠，并不如何动容。只问：“至此，是否还有遗漏？”
原来没看走眼啊——方小杞放心了。
他叹口气：“我那时便不打算跑了。若被查到，我只要包揽所有罪责，脑袋落地万事大吉，官府就不会追究阿杉了。大人，小人有罪——罪却不在于杀马自鸣，只在我错怪阿梅，没有及时把她救出火坑，才害她遭难，我是罪有应得！”
沈星河瞧她一眼，觉得有趣，嘴角悄然弯了一下。他问米春元：“米春元，我问你，你调出的蓝跟别的画师调出的蓝，果然有差别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