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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宗帝对沈星河一向宽和,鲜有地对他露出帝王之怒,徐徐道:“大理寺少卿,你先不必做了。去领二十廷杖,跟监察御史把事情交待清楚。”
白药师,白不闻。这个街头游医手伸得可真长啊,都伸进深宫大内来了。
德宗帝脸色郁怒:“此事岂能一笔带过?沈星河,你行事莽撞草率,先前杀死四名嫌犯,朕已姑息你一次,原以为你能痛定思痛,改过自新!不料你再次玩忽职守,致嫌犯身亡!若让朕知道你与钟馗有牵连,朕不会顾及情面。”
行刑太监的手果然格外地黑。看着不重,皮肉几乎无损,棍棍击在要害。
钟馗,是德宗帝心头之刺。
尽管有药物护体,沈星河还是被打得半昏过去。由人用板子擡走时,窦文远远目送着,露出满意的神情。
窦文还没答,沈星河便答了:“正是。微臣将他带至大理寺后,他也在反复地念。”
迟小乙过来复命,脸色发白,有些失魂落魄:“一切都按老祖宗的吩咐安排,这就把人押去刑部大牢。”
德宗帝沉沉问道:“明蒲放火时,口中念的是那首钟馗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