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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杨紧跟在侧，意犹未尽地乱比划：“大人，您看啊，血衣上那半个字，像不像没写完的凡字？您说江漳会不会被凡心阁算计了？”
方小杞手一抖，火折子跌落在地，咕噜噜滚了出去。她不敢去捡，在黑暗中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沈星河阴沉沉道：“你可以闭嘴了。”
方小杞控制不住急促地呼吸着，忽然记起自己随身带着火折子，赶忙从怀中摸索出来。还没来得及拔开盖子，对面忽然传来一声轻笑。是一声轻轻的女子的笑声。
季杨：“……”
未知最令人恐惧。
天色阴沉，沈星河一行人马将路面薄雪踏得泥泞破碎。刚到午后时分，花楼林立的平康街尤其清静，行人不多。沈星河在马背上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忙忙，经过时瞥了这人一眼，看清那是周痕。
不远处的木板壁传来咔咔轻响，似有东西挠破了墙，朝她爬近，想象中，有冰冷的手爪伸向她的脸。
周痕听到马蹄声回了一下头，看到是沈星河，吓得手里食盒差点滚到地上，扭头就跑！
极度的黑暗让她头脑发懵，屋子仿佛变得很小，小得要将她挤扁，又仿佛很大，大得漫无边际。嘶喊声还在继续，时高时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