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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不闻猛地推开沈星河,终于打翻了药碗,褐色药汁沾污他的白袍衣摆。
白不闻惊讶道:“我一个遵纪守法的草民,小杞为何要抓我?”
沈星河一把揪住白不闻的衣领:“钟馗,你想为方家父子雪冤,何不堂堂正正来?如今还来得及,如今……”
“你……”白不闻油盐不进,沈星河气得伤处痛起来,捂着肩站立不稳。
白不闻护着药碗,生怕被沈星河碰到:“沈大人说什么胡话呢?”
白不闻看着他,摇头叹气:“唉,沈大人身子如此虚,如何能照顾好小杞?”
“少给我装糊涂!你诱杀梁木匠,逼死明蒲,还杀了邢家三十三口!下一个会是谁?钟馗,接下来你还想干什么?!”
沈星河怒道:“你说谁虚呢?”
白不闻惊讶地看着他:“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白不闻把幸存的几碗药搁在托盘上,犹豫了一下,转头看着他:“沈大人,草民给你诊脉时,察觉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