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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小乙低声道：“唯有把事情闹大，闹到瞒不住的地步，使得窦文对师父们下手再无意义，他们才有活路。”
明蒲回过神来，笑叹一下：“贫僧明白了。”
明蒲眼中含泪：“贫僧答应过师傅，粉身碎骨也要护得师弟们周全。可是……贫僧不知该如何做！”
他接过三炷香，合在掌间深深一拜：“请公公告诉恩人，大恩大德，贫僧来世再报。”
迟小乙搀住了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莫要惊动师父们。明蒲住持当清楚，师父们知道了澄大师涅槃的真相，窦文为掩盖事实欺瞒圣上，不会放过寺中任何一人，动手是迟早的事。”
迟小乙摇头：“非也。他此番也是为了解决一桩麻烦，顺道救你僧众，却不得不搭上你的性命。从此之后，是他欠你，不再是你欠他。”
明蒲站在释迦牟尼像的莲座之畔，听到迟公公说出这番话，猛地擡起头，膝一弯就要跪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