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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静室内空气压抑如实质,原本神采飞扬的易迁也不由变了脸色,大气不敢出。
德宗帝沉默不语,在茶盏后擡眼,隔着雾气与窦文对视。窦文花白的眉下,阴云横肆。
大太监窦文,背后势力盘结,手中握着负责皇城禁卫的羽林军权。没有十足把握,德宗帝也不敢擅动他。
窦文猛地跪着直起身,眼珠几乎凸出眼眶,嘶声道:“抢劫贡品,乃弥天大罪!老奴至死,别无他心,唯有忠于圣上!若稍知一二,怎会坐视不管!若圣上疑心老奴,便把老奴一并处死罢!”
良久,德宗帝长叹一声,走下座位,亲手搀扶窦文:“爱卿说哪里的话?都是霍槐不争气,伤了爱卿的心。爱卿快快请起,你年纪大了,莫伤了身子。来人,赐座。”
德宗帝手中捧着茶盏,徐徐道:“爱卿果真不知情?”
窦文跪着不起,身上颤颤巍巍,片刻前身上伏兽一般的戾气消弭无形,他抹着眼泪,浑然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他拱着手:““老奴有一事,求圣上恩准。”
他没有戴冠,花白发缕散落下来:“原来玉石劫案,竟是槐儿一手策划!老奴有眼无珠,没有及时发现槐儿走上歪路,致使他铸下大错,还误了他的性命!是老奴的错!”
“窦爱卿但说无妨。”
扑腾一声,站在另一边的窦文跪伏在地,痛哭失声。